我默默定了个闹钟,陪他一起看10分钟天鹅,太阳落山了之后湖上金灿灿的,特别特别美。
我没忍住感叹了一下,天鹅真比大鹅看着优雅啊,小时候大鹅欺负我家小土狗,我跟我家小土狗并肩作战也只能勉强打个平手。
他问我,这算不算好好活着。
我说,这还不算啊?
他摇摇头,你回答我算还不算。
我说,算。
他手摸着阳光,像是对我说,又像是对别人说,“活着真好。”
按道理说战争片你拍点大场面不行了么,每回到后面都给人整哭了。
我是那种看不得感人剧情的人,尤其是什么老人啊,狗啊,我都特意避开的。
电影院里我无处可逃,转头看看哭包秦逸杨,想着如果他哭了起码显得我没那么的丢人。
平时挺爱哭的,这时候他倒是没什么反应,挺认真地一边吃爆米花一边看电影,感觉到我看他还转头还跟我说这特效做得不错,腿上肌肉冻僵坏死确实是这样。
我忙抬头眨眼,最后还是没忍住,假装眼睛进东西了偷偷擦眼泪。
他也不吧唧爆米花了,把中间的扶手抬上去,头枕我肩膀上,我知道他在安慰我,但是他比我高点,那个姿势挺难受的。
我把他头推开了。
刚推开就有点后悔,他会不会误会我嫌弃他啊。
然后我又脑抽了,头枕他肩膀上,他特自然地揽着我的肩膀,还拍了拍。
跟拍小孩似的。
别说,这个姿势正好,还挺舒服,就那么着吧,后面我还往秦逸杨身上蹭眼泪,他也没说什么。
等我出来眼睛都红了,我憋了半天终于说出口:“我俩天天那么来回跑太费劲了,要不我搬你这住吧。”
主要是我觉得我看着他可能好点。
我以为他一准能答应呢,没想到他皱着眉头说:“这不好。”
“哪不好啊?”
“不干净。”低着头转过去把我甩在身后了。
我刚想说哪不干净啊,咋突然有洁癖了呢,突然想到第一回遇见他时候那个场景,估计就是那个不干净,不然他咋这么个态度。
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但他那个身影吧,怎么看怎么有点可怜,我就从后面跳到他背上,我说那我租个房子你搬过来呗,到时候我买个新床垫。
搬到我那住也行,但我担心刘晓军半夜看到秦逸杨吓死。
他接着我,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
我看他答应了,准备下来,他胳膊特别牢地钳住了我的腿,大半夜也没人我就环住他的脖子跟他开玩笑:“我都忘了上回有人背我是什么时候了。”
他没理我,我感觉到有东西滴到我胳膊上,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