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鸣如潮水, 裴春之眼前发黑,脑袋和耳朵一瞬间充血,全身的感受都消失了, 仅剩下这一句话与心跳一并起伏。 ——是裴永明害死的我。 理智慢一拍的回笼,许多事情浮上心头。她绝不会忘记许元冀父亲的这张脸, 她甚至还记得男人喝得酒气冲天, 晕晕乎乎, 蹬着步子向她窜过来的样子。男人身上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 汗水与酒与腥气的结合。他先试图按住她, 但裴春之狠狠地踹了他,挣扎着要站起来。气愤的男人砍向了她的肩膀, 也许原本瞄准的是脖子;然后是后背, 刀没能卡到肉里,只是划了一条长长的伤口,裴春之又跑了几步,不知道为什么男人没再追上来。 血流如注, 腿软如泥,她先是跪倒,再是彻底倒伏在地上,最后, 听见草丛里有夏日虫类的嗡鸣。 还有很多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