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恩文说完后,他轻描淡写一般,吐出一句:“我只要她。”
“就算她似乎有些心……”越凌风的声音逐渐变轻,喃喃道。
“你说什么?没听清。”程恩文有些疑惑。
越凌风转了转茶杯,將茶饮尽,然后一字一句道:“我只要她。”
“……真是个死脑筋,一辈子这么长,就这么认准了?你就確定以后不会再遇到別的喜欢的女子了?她要是一直不来,你就一直等著?”
越凌风道:“一生得一心动之人足矣。”
“……”程恩文嘆气,“那你怎么还把那老虎灯丟了?”
“没丟,它回到了主人的身边。”
程恩文:?
“你等的女子来找你了?”
越凌风点头。
程恩文瞪大眼睛:“那我刚刚说的算什么啊,当我没说,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早日喜结连理。”
越凌风闻言眉梢染上愉悦之色:“多谢程兄。”
另一边温妤和流春走出巷子,却见平时都会候在马车旁的车夫不见了。
想必是人有三急,解决身体矛盾去了。
流春扶著温妤上马车,刚一掀开帘子,一只手臂突然伸出,一把勾住了温妤的脖子,手臂一拧,便將她的身体翻转过来,对著马车外。
同时一柄锋利的匕首架在了温妤的脖子上,凉颼颼的。
“別动!別出声!否则我杀了她!”低沉的男声迅速朝著马车外喝道。
流春保持著掀帘的动作,僵在原地,丝毫不敢再动,生怕他真伤了温妤,口中的惊呼也咽了下去。
温妤则是眨眨眼,这才一秒不到吧?
她就被歹徒挟持了?她刚经歷了什么?
温妤想低头看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凶器,却被勒的更紧了一些:“別搞小动作!”
又对著流春命令道:“你驾马车,找一家客栈,別耍小心思,小心她人头不保!”
流春看了一眼温妤,咬了咬牙,只能照办。
“好……你別伤害我家小姐……”
此时悔恨充斥在流春的心头,车夫不在时,她为何没有提高警惕,先检查马车里是否安全?
看这歹人的装扮,以及闭著眼睛一副盲人的作態,不正是寺卿大人口中的那个盲女吗?
听声音,果然是男扮女装!
流春驾著马车,心里像著了火一般。
反观被挟持的温妤则是淡定多了。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卡在她脖子上的手臂,“你松点行吗?我又不会武功,没必要这么紧。”
“闭嘴!”盲女勒的更紧了一些。
温妤:……
“你再用点劲,都不用匕首出马,我就被你勒死了,而且会死相很难看。”
盲女沉默片刻,微微鬆了些许。
这时温妤闻到了一丝浓重的铁锈味,她挑了挑眉,心里已经猜到了大概。
虽然背对著一直没看见这人的长相,但她基本可以確定,这人就是那个闹的临安街人仰马翻的罪魁祸首。
那个盲女。
哦,不是,盲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