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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主管朝聘的职官(第2页)

(2)担任接待诸侯聘问使节的职官。在西周金文中,《堇鼎铭》记太保在宗庙接待燕侯使臣堇,并赏赐了堇,太保行使了这种职责。

《周礼》中明确说明一些职官具有这种职责。《春官宗伯》,大宗伯“以飨燕之礼,亲四方之宾客”。这里的客,即指来聘问的诸侯卿大夫。小宗伯:“赐卿大夫士爵,则傧。”这是指天子在祖庙赐诸侯来聘问的卿大夫爵位时,小宗伯当傧,典命掌管来聘问诸侯之臣的“五等之命”:“公之孤四命,以皮帛视小国之君,其卿三命,其大夫再命,其士壹命,其宫室、车旗、衣服、礼仪、各视其命之数。侯伯之卿大夫亦如之。子男之卿再命,其大夫壹命,其士不命,其宫室、车旗、衣服、礼仪,各视其命之数。”很显然,诸侯之臣接受赐命分五等,仪制也不一样,典命的职责非常有必要。

《秋官司寇》,大行人对前来聘问的诸侯使臣从几方面加以接待:“凡大国之孤,执皮帛以继小国之君,出入三积,不问,壹劳,朝位当车前,不交摈,庙中无相,以酒礼之。其他皆视小国之君。”小行人:“掌邦国宾客之礼籍,以待四方之使者。”郑注:“礼籍,名位尊卑之书。”也有区别使臣等级名位的责任。其他,如像胥,属上士,“凡其出入送逆之礼节、币帛、辞令,而宾相之”。即使臣从来到去都作摈。掌客,也属上士,“凡诸侯之卿、大夫、士为国客,则如其介礼以待之”。这是说,接待他们,如同对待随诸侯朝觐天子的介的礼仪一样。掌讶,属中士,“若将有国宾客至,则戒官修委积,与士逆宾于疆,为前驱而入”。这里的客指来聘问的使臣。掌讶不但负责把他们从畿界上迎接过来,还要让沿途官员设“委积”款待,并当“前驱”向有关官员报告使臣到来的消息。

对西周王朝负责朝聘职官情况我们已经有了比较明确的认识,其特点也逐渐清晰:

其一,有的官员一身而兼数职,朝聘不过是其中之一。《周礼·春官宗伯》说大宗伯“掌建邦之天神、人鬼、地祗之礼,以佐王建保邦国”。这是说他负责西周王朝祀、祭、享之礼的制订,用以协助天子安定邦国。但从《尚书》的《召诰》《顾命》两篇的记载来看,大宗伯职位相当高,主管成周政务,就不限于执行西周王宫朝礼事务了,就是聘问诸项事务,他也是全面负责。无论是诸侯行朝礼、觐礼,还是天子聘问诸侯或诸侯聘问天子,都能见到他所发挥的作用。

卿事寮以太师为长官,太师就是军队的最高统帅。《善鼎铭》记载周王在太师庙中对善史官,命令他继续奉行先王之命而监司“师戍”,说明太师主管军务,是显赫的武官,但也在诸侯行朝礼、觐礼时参与传达王命、接待事宜,即“易(锡)女(汝)乃且(祖)旗用事”,可见当时是军政合一,主要大臣分工并不那么明确固定。

其二,在朝聘的一些重要仪式中,有的官员发挥着突出的作用。比如史官,不仅天子即位由太史主管,就是册命诸侯也由太史执掌。文献所见参与册命之史官有:史、内史、尹氏。西周金文见授王命书之史官有:史、尹氏。王呼俾宣读册命之史官有尹氏、内史尹氏、内史尹、作册尹、命尹、内史、作册内史、作命内史、史。以文献记载核诸金文,颇足信据。虽然有关金文史的名称等问题尚需进一步探讨,但在册命中所起的职事作用是非常清楚的。杨宽先生说太史寮的重要性仅次于卿事寮,太史是仅决于太师的执政大臣,在册命中的地位尤其如此。其他如大行人、小行人在接迎和送别,以及充当使者方面职责,又是其他官员所替代不了的。

其三,完成朝聘,需要各类官员的配合。这实际上已构成了以朝聘为中心的职事系统,各个环节都不能忽视。因此,对看似不重要,其实很关键的官员职掌应该予以重视。比如行夫与下士所任特使官,金文虽未提及,但存在是一定的,它应该是朝聘职事系统中的一重要分子。

●西周诸侯主管朝聘的职官

西周诸侯主管朝聘的职官应该包括:负责诸侯行朝礼、觐礼,以及接待诸侯行朝礼事项;负责聘问天子,接待天子使者下聘,以及诸侯使者聘问事项。这些职责的承担,构成了诸侯机构设置中的朝聘职官系统。

1。负责诸侯行朝礼、觐礼,以及接待诸侯行朝礼的职官

周代诸侯国为周王室所封,各国官制亦模仿王室之制度。又东周官制因袭自西周,故研究西周官制又可以从春秋官制之中探寻它的影迹。西周金文、《左传》及《国语》等记载与朝聘相关职官亦可为依据。负责诸侯行朝礼、觐礼,以及接待诸侯行朝礼的职官,有这样一些官员应该提及:

(2)右师。《国语·楚语上》:“问谁相礼,则华元、驷马非。”华元时为宋文公右师,宋国之卿。曾陪同宋文公朝楚,作傧相。西周时诸侯右师很可能也是在国君行朝、觐之礼时作“相”。

(3)司徒、司空。《礼记·王制》:“大国三卿,皆命于天子。”孔颖达疏引崔灵恩说云:“三卿者依周制而言,谓立司徒兼冢宰之事,立司马兼宗伯之事,立司空兼司寇之事,故《春秋左传》云季孙为司徒、叔孙为司马、孟孙为司空,此是三卿也。”“三桓”相鲁,陪同鲁国国君行朝礼、觐礼的事例不少:《左传·文公十三年》称“鲁文公如晋,朝,且寻盟”,就是由季文子作“傧相”的。《左传·成公四年》,鲁成公如晋行朝礼,也是由季文子陪同去的。季文子很可能为司徒。司徒在西周就很可能作诸侯行朝礼、觐礼的“傧相”。《左传·襄公四年》“公如晋听政,晋侯享公”,孟献子作“傧相”很可能是以司空之职任之。

在接待诸侯行朝礼时,诸侯所辖官员应该各司其职。《国语·周语上》载周襄王派大宰文公及内史兴赐晋文公命,晋国“上卿逆于境,晋侯郊劳,馆诸宗庙,馈九牢,设庭燎……既毕,宾、飨、赠、饯如公命侯伯之礼而加之以宴好”。内史兴回去后,对周王称赞晋文公“能礼”,这个礼,实际上是合于西周之礼。其中“上卿逆于境”,只是晋国接待官员所尽的职责。

2。负责聘问天子、接待天子使者下聘、诸侯使者交聘的职官

西周金文可见聘问天子的使者,如《卫鼎铭》眉敖的使者者肤(肤)聘问周共王。者肤属卿一类的官员。诸侯国亦有行人一类负责接待宾客的官员。成王时“伯矩”器很多,其中《伯矩鼎铭》载伯矩宴请成王派遣使者之事:“白(伯)矩乍(作)宝彝,用言(歆)王出内(入)吏(使)人。”唐兰先生认为伯矩是燕国的行人之官,掌管迎接周王的使者的。

《礼记·聘礼》:“聘礼,上公七介,侯伯五介,子男三介,所以明贵贱也。”郑玄注:“此皆使卿出聘之介数也。”《大行人》则曰:“凡诸侯之卿,其礼各下其君二等。”孔颖达疏:“上公七介者,若上介亲行,则九介,其卿降二等,故七介。侯伯子男以次差之,义可知也。”卿作为使者出聘有如此介的数量规定。卿的职务则又有区别。如管仲为齐国之相,据《左传·僖公十二年》载:“齐侯使管夷吾平戎于王”,“王以上卿之礼飨管仲。”管仲推辞,“受下卿之礼而还”。鲁国则是司徒、司马、司空为卿大夫。其中叔孙曾主管聘问天子之事。《左传·昭公四年》杜泄谓季孙曰:“夫子(季孙)受命于朝而聘于王,王思旧勋而赐之路……”

诸侯使节来聘,要按照国家的大小规格来接待。《左传·成公三年》载:晋国的下卿荀庚与卫国上卿孙良夫同时来聘,把谁安排在前,却难住了鲁成公。臧宣叔说:“次国之上卿当大国之中,中当其下,下当其上大夫。小国之上卿当大国之下卿,中当其上大夫,下当其下大夫。”并说是“古制”。这很有可能指西周时的规定。

按照西周制度,接待宾客,各个环节都要有官员负责,所涉及的职官也就更为具体了。《国语·周语中》称:“周之《秩官》有之曰:‘敌国宾至,关尹以告,行理以节逆之,候人为导,卿出郊劳,门尹除门,宗祝执祀,司里授馆,司徒具徒,司空视涂,司寇诘奸,虞人入材,甸人积薪,火师监燎,水师监濯,膳宰致饔,廪人献饩,司马陈刍,工人展车,百官以物至,宾入如归……其贵国宾至,则以班加一等,益虔。至于王吏,则皆官正莅事,上卿监之。”惊动这样多的官,实在是隆重的礼节。诸侯接待聘问的职官系统由此可见一斑。

按韦昭理解:关尹即司关,掌四方之宾客,叩关则为之告。《聘礼》曰:“及境,谒关人,关人问从者几人。”行理之理,吏也。逆,迎也。执瑞节为信而迎之。行理,即小行人。门尹即司门。宗即宗伯,祝即大祝。“执祀,宾将有事于庙,则宗祝执祭祀之礼也。”司里,次于卿。《聘礼》“卿致馆”。虞人,掌山泽之官。甸人,掌薪蒸之事。火师,司火。水师,掌水,监涤濯之事。司马,掌帅圉人养马,故陈刍,圉人职属司马。这样看来,地方诸侯机构设置中负责朝聘的职官为数不少。

由上面的挖掘,亦可见诸侯主管朝聘的基本特点:其一,与王朝朝聘职官设置大体一致。《国语·周语中》所载《秩官》接待宾客过程中涉及的官员基本上都能从《周礼》中找到相应职官,这不是偶然的。

其二,一些材料已经表明,各诸侯国有关朝聘的职官设置虽然相同,但在具体实施过程中因爵位的等次不同,所发挥的作用也有差异。

其三,行人的职责比较宽泛,亦可见其在朝聘中的重要地位。按《周礼·秋官司寇》所述,大小行人所掌为天子与诸侯交往礼仪的,诸侯国的行人亦当如此。具体来看,迎送宾客是其重要职责,但在《左传》中,我们还看到两个例证:《左传》文公四年春“卫宁武子来聘,公与之宴,为赋《湛露》及《彤弓》”,但宁武子“不辞,又不答赋”,只好“使行人私焉”。行人已经成了沟通来聘者与主国诸侯的桥梁。成公十三年:“三月,公如京师。宣伯欲赐(杜注:欲王赐已),请先使,王以行人之礼礼焉(杜注:不加厚)。”而孟献子从,王以为介,而重贿之。行人又成了聘问的使者代称。由此可见,行人活动范围是很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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