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背完便听到旁边座位上有女孩笑我:“嘻嘻,你说这大叔是不是有病?”
我扭头,看到说话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穿校服的女孩,扎着羊角辫,正和一个长发女孩有说有笑。
“嘘,不要乱说!大叔没有病,只是在思念一个人。”来自长发女孩的声音。
我不想理会她们,自顾自又背诵起来:“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他真的没病吗?”扎辫子女孩又轻声问长发女孩。
我扭头看一眼扎辫子女孩,认真对她说:“你知道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我刚说完,两个女孩便笑成一团。长发女孩一边偷偷瞄我,一边称赞扎辫子女孩:“你说得没错,他确实有病!”
“嗯,神经病!”
“嘻嘻……”
我懒得计较,转身默默思念小猪。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年轻的小女孩啊,你们还没经历过爱情,更没有失去过生命中最宝贵的恋人,所以又怎能懂得失去的痛。
这种痛就像失去眼睛,当我们拥有它时感觉不到它重要,失去后才知道没它不行。
而现在的我就好像失去双眼,没有小猪,我将从此再也看不到光明,看不到爱情。
我的世界从此将只剩黑暗。
年轻的小女孩啊,希望你们将来不要也步我的后尘。
我开始疯狂工作,不给自己一点放纵思念的时间。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我大概有十六个小时都在工作,其余时间用来吃饭睡觉。
每天频繁奔走于井下和地面,测数据,查资料,设计方案,调研各个厂家的生产设备。
然后是大堆小堆的会议,讨论改造方案……
改造工程耗时近两年,我终于在临近尾声时病倒了。
连续发了几天热,去医院一查是急性肾炎,医生说是劳累过度引起。住院治疗几天,一直是妈妈照顾我。
在最脆弱的时候,是她老人家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
尽管我很希望,这时候小猪能出现。
病好后,我重新投入工作,做最后的收尾,但始终进入不了状态,旧伤再次发作。
我想小猪!
小猪,我为你完成这些并不容易,请允许我再别无所求地为你付出一次,因为之后我们应该就要永远消失于生活中了吧!
我想,我永远都不会淡忘你。
但你始终没有再出现,是因为你已经有了新的幸福吗?
能把你放在心里是种幸福,却也很疼,但我会永远为你祝福。
就按你说的,过完今生我们再恋爱吧!
我会放弃对科学的信仰,等待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