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只是渴望得到一个承诺,一个不会被违反的约定。
澈察觉到对方传来的恐慌情绪,明白对方肯定误解了些什么,但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不断许下承诺,希望能安抚到对方。
“无需感到不安,我是属于你的…永远。
对此,你可以不断向我进行确认。”
澈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深海在月下起誓。
他抬手,扣住皇帝后颈,把人拉向自己,用唇瓣蹭过对方耳廓,一点点把玫瑰刃墙融化成温水。
黑豹的撕咬渐渐变成舔舐,高高竖起的尾慢慢垂落。
曜的呼吸仍急,却不再带刺,他埋在澈肩窝,声音闷而哑:
“以后你的私人时间,只能归我。”
“好。”
澈拍着他的背,像安抚炸毛的猫,
“研究减半,睡觉加倍。”
他有些俏皮地冲他笑了笑,带着淡淡的安抚气息。
光藻仍在涌动,浪潮一下一下拍岸,为两人的剪影铺成冷蓝色的软垫。
玫瑰火被深海包容,只剩温热的余烬,沿着相拥的皮肤缓缓燃烧,却不灼人。
后半夜,风停了。
曜枕着澈的手臂,长发散在发光沙粒上,像一条被月光驯服的金色银河。
澈用指尖描摹他眉尾的弧度,声音低而柔:
“等回宫后,我在你寝殿外间设个小实验室。白天你处理政务,晚上我陪你整晚。”
皇帝哼了一声,却把人抱得更紧,像终于把逃出领地的猎物重新锁进怀里。
次日·晨
荧藻海的光渐渐熄灭,只剩一线银蓝浮在水面。
曜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澈颈侧自己留下的齿痕,第二眼是对方仍搭在自己腰上的手。
他低头,用唇蹭过那圈齿痕,声音带着晨起后的慵懒:
“侍卫长,今天日程——”
“先陪您用早茶,再陪您午休,晚上陪您就寝。”
澈接得飞快,像早已打好腹稿。
曜笑出声,紫眸弯成月牙,玫瑰香安稳地蜷在雪松里,不再带刺。
一个月后·帝都
臣子们惊奇地发现:年轻的皇帝不再喜怒无常,政务厅的玫瑰香清冷而稳定;
黑冕的密报里,侍卫长私人实验室的灯提前两小时熄灭。
民间开始流传:
“陛下有了月光,太阳便不再灼伤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