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条鱼,真的游到了浅海,还被太阳邀请共泳。
可他没动,只站在原地,让海风吹散自己信息素的冷意。
“陛下,风大,您——”
“叫我曜。”年轻的皇帝走回来,指尖点上他胸口,隔着制服布料画圈,
“今晚,我只做曜。”
澈便不再说话,任由对方牵着,往水线更深处走。
纳米藻被脚步惊扰,爆出幽蓝光尘,像无数细小星舰在两人脚踝间起飞。
澈的瞳仁映着光海,深处却浮出更遥远的向往:
没有日程、没有针剂、没有议会厅的刀光剑影,只有浪声与风。
他下意识深呼吸,冷杉混着臭氧的雪松香被海风放大,飘出去很远。
曜猛地停步。
那缕向往太过明显,像鱼跃出水面,溅起月光。
他错觉那是想要离开的讯号。
“你想走?”声音低哑,带着不易察觉的一颤。
下一秒,黑豹的本能撕破皇帝的外衣。
他把澈推倒在发光沙滩上,膝盖陷入冷沙,手掌扣住对方腕骨,紫眸缩成细线,瞳孔深处燃起玫瑰火。
“我让你离开研究所,不是让你离开——”
尾音被浪声吞没,他低头,鼻尖贴上澈的颈侧,重重嗅闻,像确认领地是否被外敌沾染。
澈被压得微微皱眉,却没反抗,只抬手,指腹擦过皇帝鬓角:
“我没想走。”
可黑豹已听不进解释。
曜从腰间抽出两支药剂——
第一支,冷银色,推进自己的臂弯。
药液迅速压制甜腻的粉玫瑰,黑白玫瑰香拔地而起,冰刃般环伺,危险、压制、高高在上,像宣布所有权的海啸。
第二支,幽蓝色,针尖对准澈的颈侧静脉。
“陪我。”
他嗓音低哑,带着求证的迫切,
“用你的全部。”
针尖刺破皮肤,雪松香瞬间炸开,被药剂催情到极致:
冷杉、臭氧、海盐,一股脑扑向黑白玫瑰,却在玫瑰刃墙前自动俯首,化作绕指柔。
纳米藻被两股信息素冲击,爆出大片蓝白光瀑,将两人裹进流动的星茧。
曜俯身,犬齿贴上澈的锁骨,不重,却足够留下印记。
似乎是在急于证明什么,留住什么,渴求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