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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金丝雀之笼第25章 密室复盘草蛇灰线(第2页)

吕布点头:“我在城门加两条‘巡线’,夜里不抄人,只看‘谁靠近谁’。动手,不动人。”

貂蝉笑了一点:“堰,既要挡水,也要会放水。给背后的人留退路,他们就不会把‘命’压在造谣上。”

她说完,忽然停住,盯着案角发呆——锦盒的绣纹忽然在她脑子里一闪:昨日“善后议”的盒面纹样,是一朵回文的缠枝莲;她在香铺见过,香铺的帐簿封面就是这花。草蛇灰线,不在墨里,也在绣上。

“阿绣,”她压低声音,“去香铺,问‘缠枝莲’的模版用给了哪几家做绣样。记得不问‘李’,问‘花’。”

阿绣的眼睛亮了:“草蛇从灰里爬出来了。”

“别抓,”貂蝉摇头,“看它往哪儿钻。我们把草拨开一道缝,让它自己游出来。”她在纸上写下四个字:“引蛇出草。”

“怎么引?”御史小吏求教。

“做一个‘可被篡改的脚注’。”貂蝉答,“我们在‘复核简表’的一个非关键处留一个‘空白印位’,附‘重刻待补’,同时在背面用极淡水印写上‘补刻人署名’。谁若急着替我们‘补’,谁就是‘手快的人’。我们再在纸边缘压一枚‘暗纹’——不说,只记。”

廷尉抄录手下意识咽了口口水:“这是……钓。”

“是‘灰线测试’。”貂蝉淡淡道,“我们不要抓人,我们要抓‘反射动作’。对手习惯在‘脚注’里动手,我们就让他在脚注里暴露习惯。”

吕布看着她,忽然问了一个与“流程”无关的问题:“你今天吃了几颗梅子?”

她愣了一下,笑:“两颗半。”

“以后别超过三颗。”他认真地说,“酸太多,胃会坏。你要留热。”

“好。”她点了点头。热是她最大的资源,她把它用于“救”和“定”,用酸把自己从“冷”里拉回来。她不想变成冷硬的系统,她要做让系统有温度的人。

复盘室里的人散去一半,留下两名女官继续整理“复核简表”。貂蝉握着石笔,手背又起了细汗。她把汗在袖口蹭掉,转笔在指间一转,把前世的某个夜晚拽回来——她记得那场项目复盘,男人们说“回顾得很好,我们吸取教训”,然后在下一次危机里照旧让她去背锅,顺便把“优化流程”的功放到他的述职上。她当时学会一个词:反脆弱。今天她把这个词翻译成古代的做法:把“锅”做成“章程”,让所有的重压都落到一个能承受的板上,而不是落在某个“听话的女人”肩上。

同一夜,西市香铺后堂,李儒也在复盘。檀香淡到几乎没有,他手里依旧把玩着那枚铜钱。他的“时间线”更短,只在关键节点上画了点:“血袋”“竹哨”“石心”“加注”“锦盒”。

“姑娘识得我们在‘脚注’里动手。”他笑,笑里像温水,“很好。下一步,不动脚注,动口述——让‘叙述者’换位。”

“先生是说——”手下小书生眼睛一亮,“说书人?”

“太学、茶肆、教坊。”李儒点数,“出一本《问礼录》,主旨只有一条——‘礼’很好,只是‘礼官’太多;‘兵’很好,只是‘军官’太多;‘账’很好,只是‘出纳’太多。把‘流程’讲成‘人多手杂’,让人厌烦。”

小书生躬身:“那‘女相’?”

“别急着骂,”李儒摇头,“先夸——夸她能事,夸她冷静,再轻轻一刀——‘惜乎其女而好权’。赞美是最柔的刀。”

“礼监?”另一个手下问。

“挑一个最爱面子的,给他‘体面’——在庙口递一把‘香主’的椅。”李儒把铜钱一转,“体面是链子。”

“稽核司?”第三人问。

“塞‘假证’不如塞‘真人’。”李儒淡淡,“文房里有人愿意为她‘补脚注’,那就让这人去做‘好人’。好人越多,流程越慢。慢,是她的敌人。”

他把铜钱弹起又接住,像接住一颗不急不缓的心。“还有,并州旧案,慢慢放——等她把‘误差率’贴出来,再拿‘老账’碰‘新数据’。数字最会自证,也最会自毁。”

将近五更,复盘室里最后一盏灯还亮着。阿绣把汇总好的“复盘表”递给貂蝉,上头有三列:问题、根因、对应改动。她抬手打了个哈欠,“姑娘,再不睡,您脸要垮了。”

“睡前两件。”貂蝉压住困意,“一,把明日‘问礼手册’排版送去书肆;二,把‘灰线测试’的那张简表送给尚书部文房,让他们‘协助补印’,并标‘重刻待补’。我们看谁忍不住。”

“是。”阿绣转身,忽然又回头,“姑娘,您说我们做这许多,会不会真的把自己拖进‘繁文’?”

“繁文的边界是‘响应时间’和‘可解释性’。”貂蝉笑了一点,“明日把‘三日回执’贴出去,三日内答,答不出,写‘原因’。只要不拖,就不是繁文。记住,我们是为让人心顺,而不是为自己舒服。”

她写下最后一行字:——“回执制:每一条问答后附‘已阅’小框,签名即作数。”

窗外黑沉里隐隐有风。她把簪子取下,在案上轻点,声音清脆。她想起白天王允那句“旗会把你包起来”,也想起自己回的“做旗杆”。旗杆会被风吹,旗杆也要埋得深。她把石笔横放,像把一根线搭在“制度”和“人心”之间。

阿绣退出去,门合上。室内只剩一盏灯和一人。貂蝉看着桌上的“草蛇灰线图”,每一条线都细到几可忽略,但每一条都连着某些人的家、饭、面子、恐惧。她知道自己的刀不在手里,在纸里;她的刀鞘不是皮,是流程;她的因果不是神,是救助与约束交替的秤。

她把梅子又咬了一口,酸得眼角微微一跳。她轻声对自己说:“你不是补充。你是定义。”然后吹熄灯芯,黑暗在一瞬间完完整整地落下来,像一件披在身上的斗篷——行动之前的短暂安宁。

第二日启明,书肆门口多了十摞《问礼手册》,庙口有了新的“已阅”小框,文房收到了“重刻待补”的简表。草里的蛇抬起了头,灰线在光里淡到几乎看不见,但它在——在每一道签名里,在每一枚印的边缘,在每一个被酸味拉回来的呼吸之间。

而她,已经把网的下一格,悄悄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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