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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金丝雀之笼第5章飞将试探隔墙对弈(第1页)

第一卷·金丝雀之笼第5章飞将试探,隔墙对弈

门启的声音像细针从丝上抽过一回。风先进屋,刀意后到。貂蝉没有起身相迎,只把指尖轻轻按在案角——那一按,正好压住丝帕与“例簿”的交缝,像把一个会走位的念头钉在原地。

对面落下一片影。屏风隔着,灯火被分成两半:她这边暖,来者那边冷。影的轮廓极干净,不拖尾,像整夜跑过的马忽然收住缰。

“女郎。”低沉的嗓音从屏后穿来,不是习惯里那种咄咄的“将军音”,却也没刻意压低,反而像把一柄刀放回鞘里,以鞘作声。

“将军。”貂蝉回一声,平,“依例如此,今夜隔屏谈话——你我不越线,言只落字,不落身。”

“隔墙对弈?”屏后轻笑一声,“你先落子。”

貂蝉抬手,从案边小盒里取出一枚黑子,指腹一摩,轻轻点在棋盘左下角星位。那一声“笃”,像给夜里定了一个坐标。她不急着说话,先数三下自己的呼吸,把心率从“对峙”的节拍降到“谈判”的节拍。

“第一子:名字。”她开口,“我写我的,你写你的。以后凡你我各自做成的每一件事,先照名,再算账。谁拍板,谁署名,谁担责,谁拿收益。将军若要我做你的‘补,’这一步免谈;若要我做‘秤’,我们接着落子。”

屏后安静一瞬。像有人把手在刀鞘上轻按了一寸,试了试鞘的温度。“名字我有,‘奉先’两个字,骑过多少城,挨过多少骂,不少。”他停了一下,“你要写你的名字,写在什么上?写在刀上?”

“写在流程上。”貂蝉不接刀,“写在你的人、马、粮、口碑的流转表上。刀是刀,流程是流程。刀快,流程稳。快不等于赢,稳才是复利。”

屏后似笑非笑:“复利?”

“你用刀赢一阵,我用秤帮你赢一座城。”她把第二子落在右下角小目,“第二子:阈值。我给你三条阈值——不杀无辜,不毁口碑,不欠黑账。你若今天就要过这三条线,我现在就起身,铃响,照名,散场。这是秤的底线。你要我做,就让这三条先写进你的‘军规补充条款’里。”

“军规?”屏后那声笑轻了一点,像试探,“你拿我当衙门?”

“当公司。”她接得更快,“你是CEO,刀是你的核心竞争力。我是CRO(风险官)兼COO(运营官)。你决定方向,我给你落地,把风险与流程都收束起来。董事会——暂由王公与民望充当。以后再加席位。你若愿意,我们现在可以拟一个试运行条款,范围很小——只限你身边三十骑。三十人的流程跑得顺了,再放大。”

屏后那口气明显松了半寸:“三十骑,三天见效。你敢不敢?”

“敢。”她把第三子落在天元旁,偏一格,“但我有第三子——证据。今晚你和我只说事实,只下子,不下空话。你要我在三日内,让你这三十骑吃饱、披整、夜巡静、口碑稳,你要给我一个‘钥匙’:可以走你军中三处仓门的‘名牌’。不必大印,只要一物,能让你的人看见就立刻闭嘴、照做。如果你给不了,我也能做,只是成本会翻倍,风声会乱。”

屏后短促一声“嗯”,像刀背敲在桌沿。

“钥匙有。”他道,“马坊的缰头,我系一记‘不死结’,马夫都认。你拿去,是我在场;你用错,是我担。”

“好。”貂蝉伸手把丝帕背后的“活结”挑起,露出那一横的“问”。“第四子:预案。你今晚来,是刀;我是鞘。按鞘先于刀,今晚不谈‘刺’字,不谈‘董’字。只谈三天之内、三十骑之内,怎么把秩序落地。预案一,后厨增量——我不动你军粮,只把司徒府的剩余链路借给你,写清‘借—还—利’三项。预案二,马具换装——先从蹄铁与鞍前缰开始,换一半,标记‘已换未换’,一眼可查。预案三,夜巡从‘呼号乱’改为‘铃号定’。铃一响,三十骑齐到。铃是我的,你的将校若不服,你当面压住。压不住,这合作就叫停。”

“铃?”屏后嗅到新物什的味道,“你那只小铃,能让我的人不吵不闹?”

“铃不是玩意儿,是流程开关。”貂蝉语气很淡,“铃响,先照名,谁到了,谁没到;铃停,再算账,谁出错,怎么补。我们用铃把‘情绪’变‘记录’,把‘喧哗’变‘复盘’。这叫‘把风控贴到皮上’。你的人若不服,从你这边发话——谁笑铃,谁先罚,不罚打,只罚‘面子’——夜里巡前站最显眼的位置,喊三遍‘我误时’。罚到第三次,自动降级。规则公开,人人看见,不为一个人量身。这不是打脸,是让脸变成‘可计量资产’。”

屏后沉默了一会儿。屏风另一侧像有人从立姿落到坐姿,膝上有甲叶轻碰的声音。那碰撞不再是挑衅的“叮”,而是收敛后的“当”。“女郎,”他开口,“你这套,跟我以前见过的都不一样。以前劝我的,不是柔,就是硬;要么让我刀入鞘,要么让我刀出血。你拿个铃,还有一堆新词,我听得半懂不懂。”他顿了顿,像把某个句子压回心里,“我问一句——你上一世,是不是也给人打过这种‘流程’,最后仍然被扔下井?”

这一问,像有人从屏后把一根旧线抽出来,正中她心口那道冷。貂蝉没有回避,甚至没有让自己的呼吸起伏半拍。她把一子轻轻落在棋盘边,“问得好。上一世,我替很多人打过‘流程’——端场面、接烂摊子、做情绪劳动,做到极致。最后我学会了一个更冷的字:替罪羊。我当过,付出过,笑得‘恰到好处’,最后名字被擦掉,罪被记我。我意难平,不是没往上爬,而是爬到了悬崖边,回头一看,自己名字不见了。今世我做流程,但只做有署名权的流程。你若要我做‘补’,免谈;你要我做‘秤’,你把署名权摆上桌,摆在流程上,不摆在嘴上。”

屏后那口气明显重了,像人在冷水里抬头换了口热气。他没有立刻接话,而是伸手在屏后也落了一子。那一子落得偏,几乎要出线,又硬生生稳住。声音低低的:“那就照女郎所说——署名、公示、复盘,一件一件办。三十骑,是我的试子,也是你的试子。”

“好。”貂蝉把棋盘旋转一个角度,“将军看不见棋面,我也看不见你。我们就这样隔屏落子,谁也不看谁,谁也不诱谁,谁也不欠谁。你要的不是我笑,你要的是我把这张秤撑起来。今晚我落五子,你落五子,我们把三天内的路径画清,三天见效封笔。”

屏后笑了一声:“封笔?”

“封阶段性的笔。”她也笑,“不是封一生。将军,你有刀,我有秤,大家都太习惯用各自擅长的东西去解决所有问题。今晚我们换一种:你把刀收半寸,我把秤放中间。不赌天意,不求神明,只做应该做、做得到的。”

两人一来一回,像隔墙对弈,棋声不疾不徐。影守在廊外,风从她的发尾掠过,她却像一根钉,钉住了这间静室的气。阿絮抱着小匣,眼不敢抬,只用耳朵记每一声落子的位置——她惊异地发现,小姐的每一子,落下去,屋里的风就稳一分。将军的每一子,落下去,刀意就退一寸。

落到第八子时,廊外忽然有极轻的一声簌动,像有人踩断了枯叶。影眉尖一跳,袖里铃心一震,将响未响。貂蝉已抬眼,指尖在案上一勾,发出一声很轻、很轻的“铃”。那铃声音量几不可闻,然而秩序的开关已被按下。她不看门,不问是谁,只说:“廊外是谁,不必躲。今日既入此院,照名。影,送牌簿——不问贵贱,先写名,写来由,写去处。”

门外那人犹豫了一息,似怕将军怪罪,又似畏小姐的平静。最终露出半边肩膀,是个年轻家将,眼里带着慌。他“扑通”跪地:“属下是……来找将军的。”一句话里两次换称呼,前后失衡。

“站起来。”貂蝉语气不冷不热,“你不是犯错,是流程外行。今日写名,不罚,记三误不罚。下次再来,先在影处登记,铃响再进。将军的人,将军面前自有训斥,我不夺你的面子;在秩序里,我不废你的名。”

屏后没有替家将遮,也没有借机发威。只低声道:“记名。”那家将手抖着接过牌簿,写了名,写了来由,写到去处时停笔,抬头看了屏影一眼。

“写三个字:‘按铃后’。”貂蝉道,“意思是下次等铃,铃响,按流程。”家将面红耳赤,连连称是,退到廊外去了。影收回牌簿,眼里那抹亮收得更稳。

短小的插曲过后,棋面反而更清。貂蝉把第九子落在中腹,轻声:“第五子:声誉。三日后的收益,我们不分银两,先分口碑。口碑账我来记,不写夸词,只写‘事实’,比如‘三十骑夜巡,邻里少惊’,比如‘兵不扰市,厨不缺羹’。这些写在墙上,你的人看,你的对手也看。口碑是最硬的货币,能换时间,能换人心。”

屏后低低一笑:“你是要把我的‘悍’换成‘稳’。”

“把‘悍’换成‘稳’,再换成‘信’。”貂蝉语气如常,“‘信’一旦站住,你的刀不用每次都出鞘,别人就会让出路。你省的是力,我得的是‘秩序点’的存量。我们都在赢。”

“那好。”屏后落下他的第五子,“我的第五子——担。三天内,有任何兵在你的铃下迟到、乱阵、坏规,我来担第一笔面子账,公开。我的名字第一位。你若敢记,我就敢签。你若不敢记,我们今天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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