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会这样!”季知临大为震惊。
这芜琼仙君是个病秧子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连吃饭的家伙什儿也废了,她这运气,也未免太差了些,仿佛世间所有厄运都独独钟爱于她一身。
“仙君,你是不是被人害了啊!”
月灼不作答,镇静自若地收起两柄剑,道:“走路去吧。”
季知临苦中作乐地一摊手:“得,揣着两把绝世仙剑,却要靠双脚赶路,我们怕是修真史上头一遭了。”
南宫溯当即错愕反对:“走路?那怕是腿都要走断了,我们坐马车去。”
她最是怕累怕出汗,昨日爬山的惨痛经历犹在眼前,她可不愿再受那份罪,免得累极了又控制不住脾气与人争执。于是便拜托客栈店家帮忙雇了车夫和马车,三人就此上路。
马车内,凝重寂静。
南宫溯闭目养神,月灼正襟危坐。唯有车轱辘碾过路面的嘎吱声,反复折磨着季知临的神经。
在这片令人坐立难安的死寂里,她觉得自己再多沉默一刻都要窒息了。
季知临终于忍不住开口,试探性地看向月灼:“仙君,你现在身体虚弱,仙剑还。。。嗯,那样了,就不怕我们是坏人,对你不利吗?我可是魔修耶,那家伙还是鬼医。”
月灼淡然道:“有何惧,横竖不过一死。”
季知临一时语塞。她本以为会听到些心怀大爱、仙魔平等的论调,没想到月灼一开口竟是如此骇人的超然物外。
围绕着月灼身上还有太多谜团,季知临非常好奇她到底遭受了什么,沦落到这般田地。
但看月灼那副生人勿近、庸人勿扰的样子,季知临也只好把涌到嘴边的疑问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百无聊赖地瘫坐着,只闻车外辘辘轮声,与车内的死寂交织一片,压得人心头沉闷。
过了许久,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人声,越来越近,打破了这漫长的寂静。
季知临如久旱遇甘霖,眼睛一亮,立刻拉开窗帘兴奋道:“嘿,前面真热闹!”
月灼:“水头镇到了。”
南宫溯:“终于不用在山里喂蚊子了。”
马车缓缓停住,三人依次下车,走到正荣钱庄门前。这里门庭若市,人声鼎沸,吵闹无比,客人多得挤到了街上。
隔壁茶馆两个伙计抱着胳膊,对着钱庄方向直翻白眼。
“这秦掌柜怎么回事啊,客人都挤到我们家门前了也不知道疏导一下,这让我们怎么做生意!”
“就是,干脆她把一整条街都买下来得了!”
等着来钱庄办事的民众们更是焦躁。
“真慢!大老远进一趟城,难道要耗到天黑?”
“我还要回家烧饭呢。”
“只是取个银子,怎么就这么难!”
季知临看得目瞪口呆,这队伍宛如长龙,要排到何时?
她轻轻拍了拍前面大娘的肩,想探听下情况。
“大娘。。。”
话音未落,大娘便利落地一抖肩膀,把她的手甩开。
“谁啊!”
大娘不耐烦地转过身,一见是个灵动秀气、面相亲和的小姑娘,脸上的愠色瞬间化为了柔和。
“姑娘,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