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哭。他想,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微微喘息着问她:“太快了吗?”
什么?铃音没能听清楚先生的话,脑子里全是刚刚的吻。她不知道先生为什么突然停止了这个吻,只知道不满地捧住他的脸,学着他刚刚的动作,再次吻住了他。
黑死牟笑了一下,按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她的吻。
手帕卖出去不少,信子给了铃音不少钱,并告诉她如果不收下的话,会让信子很不安。
铃音收下钱,决定给信子买点礼物。一是感谢对方的陪伴和友谊,二是感谢对方教给她刺绣。她思索再三,去布店买了一匹料子。付钱后,她拜托老板将布料寄存几天,到时候再来取走。
前几天信子告诉她家里人因为体力劳作而被病痛折磨,她便打算去采点能够缓解疼痛的草药。她之前经常采草药卖给药铺,对此可以说是非常熟悉的。
河水清澈,正汩汩流动着。铃音回家取了篮子,蹲在河边采药。不用频繁为他人浣洗衣物后,她看河水也不一样了,觉得非常清爽。她捧起一点水,看着水消失在指缝间,抿嘴笑了起来。
正无声玩耍着,铃音听到了旁边的脚步声。她立刻抬头看向四周,想知道是谁过来了。先生这几天都不在家,说无惨有事需要他去做,至少要三天才能回来。所以她现在面对事物格外谨慎。
一开始先生告诉她的时候,铃音立刻想起了之前的事。她很不安,想跟着先生一起去。先生想了想,说会有危险,还是待在家里比较安全。他完全没有在意她曾经离开过的事,还告诉她镇子上的鬼已经离开了,她在这里很安全。
“无妨,不要担心。”先生知道她在想什么,轻柔地抚摸她的长发。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我很快就会回来。”
脚步声近了,是之前见过的人。知道对方是鬼杀队的人,铃音便放心了。因为富冈先生,她对鬼杀队的人印象还是很好的。只是面前这个人看上去有点凶。她朝对方微微点头,笑道:“您好,又见面了。”
不死川是过来清洗伤口的。他隔着一段距离就看到了这个之前见过的女子,她正在用手扑棱河里的水。什么啊,他想,没见过水吗,这有什么好玩的。还跟个小孩一样。
“啊。”不死川不知道怎么跟她交流,便只点了点头。她竟然不害怕他,他对此感到疑惑,真是个奇怪的人。
他的伤口还在流血,却只用对待稀松平常事情的表情草草清理了一下,就要缠绷带了。铃音皱眉,用河水把石子清洗干净,又把自己刚采好的草药捣碎,出声道:“您的伤口,敷点草药吧。这些草药能止血,还能缓解疼痛。您这样处理会很疼的。”
不死川的药用完了,到镇子里又怕伤口吓到其他人,所以才会这么草草处理。面前的人神色担忧,想把草药敷在他的伤口处,却又怕他不愿意,正看着他,等着他的回复。
她还懂这个吗?不死川没有拒绝,把胳膊伸到她手边,示意可以。她果然立刻上手,利落地替他敷药。她动作很轻,一副怕弄疼他的样子,弄完后抬头朝他笑,“这样就好了,您把绷带给我,我帮您缠上吧。”
她身上,一股香味。眼睛很亮,笑起来的时候会微微眯起来。不死川把绷带递过去,“谢谢了。”
“不用谢。”铃音仔细地把绷带缠好,回答。
“你不害怕?正常人看到我受伤,估计会跑得远远的吧。”不死川动了动胳膊,觉得确实好多了。他干脆坐下,扭头看她素净的侧脸,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确实是有点吓人的。铃音之所以不害怕,还是因为知道他是鬼杀队的人。在她的印象里,鬼杀队是她的恩人,哪怕她没能离开,也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他受伤肯定也是因为鬼,她想尽自己的能力为他做点什么。
“我之前,经常采草药卖给药铺,见过很多病人。”铃音回答,夕阳的光映照在她脸上,“您只是表面看上去很凶,我能看出来的。”
什么啊,明明只见过两次,连名字都不知道,能看出来什么。不死川扭过头,不回答这句话,只是看向略显昏暗的天空,“天快黑了,你不回家吗?”
要回的。铃音把草药收好,走向回家的路,“再见。”
不死川看着她走到通往山边的路,心想她竟然住在那里,怪不得在这里采药。他也张了张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