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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月七（第2页）

这让你有了几分成就感，你下意识地将它和无尘剑剑柄比较起来。

你自小在长歌门内长大，门内弟子大多因为羡慕江湖侠客而习武练剑，长歌门的剑术融入了古贤雅韵，出招时剑招飘逸灵动，带着独特的闲雅意境。

但你其实并不擅长用剑。

你第一次拿起剑时不过五岁，那时朝堂局势风云诡谲，父母外派前将你寄养在洛阳姑母家中。

后来你姑母持剑杀夫的事情在整个洛阳都闹得沸沸扬扬，姑母吞金自杀那天亲自安排车马将你送往了长歌。

世家子，一生都困在名节之中。女子更是如此。

你学不好长歌门的剑。

你的剑中没有“弹铗剑歌新丰市，扬眉轻笑蔑王侯”的快意，没有“起于国破危难之时，愿与群雄共挽河山”的壮志。只有浓稠到化不开的杀意与怨恨，剑风之中嗜杀幻象频频浮现，与同门切磋时常常伤人伤己。

他们总说是因为你太早接触血腥之事。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杨青月。”他们说。

好在鹤吟老人临终所著《莫问弦音三卷》的残卷与你异常相契，于是门主把《莫问曲》传授给你并将你收为他门下弟子，你在琴决之上造诣颇深，因而同侪再无非议。

“你在做什么！？”

一声带着情潮的呵斥从你背后传来，打断了你并不美好的回忆。

李修醒了。

你不敢扭头回去看他，只是默默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他不再质问你正在做什么——毕竟这一切都并不隐秘。人性的欲望向来炽热而直白，甚至有些粗俗。

身后秘银锁链频繁而又密集的和床围相撞，不停发出激烈的声响。

半晌后，随着一声压抑的闷哼，浓稠的石楠花气息在室内散开。

你收回手，从床边起身，抽出手帕草草擦拭了一下溅到手背上的粘液。

“杨涟，”李修喘着粗气，叫住了你离去的脚步，呵呵直笑，声音不似相逢时的沙哑，“哈哈，清心寡欲，拒染浮华，玉石无暇的杨翎之。”

你侧身静静等待着他的下文，但李修只是摇着头，一直用他干哑的声音躺在床上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