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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街的生存法则简单到残酷——要么变强，要么死。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飞坦在抢夺物资与巩固据点的循环中度过。得益于他那堪称恐怖的实战能力，我们很快在这片区域占据了一席之地——一个相对干燥、拥有两个出口的废弃地下通道，这在此地已算得上是“豪华套房”了。

我的念能力「玩偶之家」尚未完全解锁，真正的武力输出自然全由飞坦承担。而我，则充分发挥着“白毛萝莉”外表带来的隐蔽性优势，以及智商8点的算计，游走在肮脏的街道与人群之间。上午，我像个真正的拾荒者，在散发着腐臭的垃圾堆里“淘金”，寻找一切可用的物资；下午，我便混入城区边缘，利用孩童的身份降低警惕，搜集关于“毒牙”组织和那个念能力者“毒蛇”的情报，耳朵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捕捉着每一句可能有用的流言蜚语。

“听说了吗？‘毒蛇’那家伙，前几天在交易市场又弄死了一个不懂规矩的新人……”

“啧，他那身毒念，沾上一点就烂肉蚀骨，谁惹得起？”

“最近还是小心点，毒牙帮在找两个小鬼，一男一女，胆子不小，敢动他们盯上的东西……”

有用的信息碎片被我一点点拼凑起来，而真正的考验，在夜晚降临。

飞坦开启了冷酷无情的训练模式。我们的“训练场”就是据点外的空地，武器则是他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根看似破旧实则沉手无比的钢管。

每当那根钢管撕裂空气，带着呼啸声朝我袭来时，我全身的神经都会瞬间绷紧。速度7点的优势让我能勉强捕捉到钢管的轨迹，进行格挡或闪避，但体力3点的短板让每一次碰撞都震得我手臂发麻，每一次狼狈的翻滚都消耗着本就不多的体力。汗水混着灰尘黏在脸上，肺部火辣辣地疼。

“太慢。”

“反应迟钝。”

“你的‘缠’是装饰吗？想被打断骨头？”

飞坦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金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精准地捕捉着我的每一个破绽。钢管不会留情，时常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敲击在我的手臂、小腿或腰侧，留下青紫色的瘀痕，疼得我龇牙咧嘴。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飞坦下手极有分寸，力道足以让我感到刻骨铭心的疼痛，却从不伤及筋骨，并且——他奇迹般地、精准地避开了我的脸。

在我第N次被钢管扫倒在地，疼得眼泪花都快冒出来时，看着他那张毫无波动的脸，内心忍不住疯狂吐槽：

「……这家伙，该不会也是个隐藏的颜控吧？！还是说，他单纯觉得打坏了这张富江级的脸，会影响我出去骗……呃，搜集情报的效率？」

无论原因为何，这份“手下留情”都让我在艰苦的训练中，保留了一丝喘息的余地，以及……吐槽系统的精力。

「系统！看看！别人家的实战教学！再看看你这抠门样！」

系统：【……宿主权限不足，无法提供实体训练辅助。请专注提升自身实力。】

啧。

废弃的地下管道内，潮湿的空气里混杂着铁锈和尘土的气息。仅有的一缕光线从顶部的裂缝透入，在布满污垢的地面上投下一小块光斑。

“「绝」，不是让你变成石头。”飞坦清冷的声音在昏暗的空间里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是让你体内的‘气’彻底静止，与周围环境同化。”

我盘膝坐在地上，紧闭双眼，全力收敛着周身的气息。得益于飞坦毫不留情的“钢管教学”，我的「缠」已经运用得相当纯熟，念力如同第二层皮肤般紧密地覆盖在体表。但更高阶的「绝」却困难得多，它要求将活跃的念力彻底平息，这对于一个刚刚入门、并且时刻需要保持警惕的流星街居民而言，难度非同一般。

“想象你自己是这管道的一部分，是块没有生命的废铁。”飞坦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种奇特的引导意味。

废铁……没有生命……

我努力放空思绪，将感知从外界收回，专注于体内那涓涓细流般的念。引导它们不再外放，而是沉入身体深处，归于沉寂。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与外界的联系似乎变得模糊，连呼吸都轻缓得几乎消失。

“勉强及格。”飞坦的评价让我松了口气，睁开眼，正对上他审视的目光。“「练」。”

没有丝毫喘息，指令立刻变更。

我深吸一口气，精神瞬间转为高度集中。体内沉寂的念力如同被点燃的炸药，猛地爆发出来！相较于「绝」的极致内敛，「练」是将气量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的技法。汹涌的念从我身体里喷薄而出，在周围形成一股无形的气流，甚至吹动了地面上的些许尘埃。

“哼，量还不错。”飞坦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似乎还算满意，“维持住。”

体力3点的短板在此刻暴露无遗。仅仅维持了不到十秒，强烈的疲惫感就如潮水般涌来，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爆发出的念力也开始不稳定地波动。

“体力太差。”飞坦一针见血，“「练」的持续时间，是衡量一个念能力者基础实力的关键。继续，直到力竭为止。”

在理解「练」的本质是爆发和增幅后，我曾向飞坦提出：“如果不在全身爆发，而是将「练」产生的额外念力集中到手臂或腿部，会不会在特定攻击或闪避时，产生更强的瞬间效果？”

飞坦闻言，第一次没有立刻用钢管回应。他沉默地看了我几秒，那双总是冰冷的金眸里，极快地掠过一丝类似“有点意思”的光芒。“理论上可行。但对念的控制力要求更高，以你现在的水平，只会浪费气。”

虽然被否定，但我能感觉到，他之后的教学中，偶尔会入一些对念力精细操控的引导。这种隐晦的认可，比直接夸奖更让我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