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已经醒了,坐直身体,伸着懒腰,身体曲线完整暴露在若羽的眼里。
她捂上眼睛,默念非礼勿视,张开的指缝完全无法遮挡视线,她俩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少女打了个哈欠,迷蒙的嗓音喊着:“老婆,早上好。”
脚趾抓紧塑料拖鞋,发出刺耳的声音,若羽红着脸,一股脑倒出问题:“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谁是你老婆?这个房间难道还有第三人吗?”她害怕地环视了房间一圈,咽口水:“不会有鬼吧?”
她歪头,仿佛想到什么,开始做自我介绍:“我叫诗哀芙,属于魅魔一族。是你邀请我进门的,你忘了吗?昨天你答应我说要做我老婆的。”
若羽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双手比叉,“我什么时候答应了,你不要胡说!我…我都不认识你,咱俩未婚,谢谢。”
诗哀芙扬起不怀好意的笑:“你要是不答应,就会染上hpv和hiv。”
若羽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看着她,下意识拉开距离,左右脚不协调一齐往后腿,结果把自己给绊了踉跄:“你…你是病毒携带者?”杯子摔在地上,水花溅湿她的脚,引起一阵惊呼。
还好水温不烫。
她手忙脚乱抽纸擦拭,看着地板上吸满水分的纸巾,却又不敢动手了。
诗哀芙漫不经心卷着发尾,耐心解释:“你误会了,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身上没有携带病毒,你放心吧。”见对方仍警惕的模样,她起身捡起湿纸扔进垃圾桶里:“这间屋子的任何东西包括现在的你都是安全的。刚刚我说的会染上脏病是诅咒,不觉得很符合我们魅魔的身份吗。也不是百分百触发啦,只有违背约定的人才会感染。”
捕捉到话里的关键信息,若羽皱眉:“我什么时候答应了?我连约定是什么都不知道,骗我很好玩吗?”
诗哀芙抬头,笑盈盈看着她:“是你说你想读书,不管什么代价都能接受,你忘了吗?”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残缺的记忆断断续续回溯。
若羽想起来,昨天她抱着诗哀芙不撒手,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父母把她养这么大不容易,高中毕业后居然直接成为无业游民,觉得对不起父母,早知道不管怎样也要把书读好。
然后诗哀芙拿出一张纸诱惑她,说这是她迟到的录取通知书,还需要她亲自签字按手印才行。
诗哀芙弹响指,凭空变出那张纸质合同。签字盖章画押一气呵成,确实是若羽的字迹和手印。
“这难道不算趁人之危吗?”若羽伸出食指,指了指对方,因愤怒,在空中止不住颤抖。
“可我是魅魔,严格意义上算不上人。”诗哀芙拨开她的手指,点了点她的肩膀,吐气如兰。
若羽浑身僵硬,任由诗哀芙在身上画圈。
诗哀芙溜到她背后,贴着耳朵恶魔低语,“咱们这可是双赢,合约生效还有三天,要不你先考虑考虑?”
走之前,亲了了一下耳垂,仿佛提前盖章那样,强硬宣判主权。
那人已经远离身边,空调依旧运作,吹出的冷风打在身上,哪怕是炎夏也陡生凉意,若羽摸着耳畔,只觉得烧得慌。
诗哀芙最终还是给了若羽一定的缓冲时间。也许还有商量的余地……
咖啡店内,若羽、朵莱耿、何莉齐聚一桌。
朵莱耿嘴里止不住抱怨:“把我们叫出来干嘛?不是昨天才见过吗,热死了。”她高频划拉手机,在多个页面间不停跳转,手速惊人。
刚进门,室外的热意仍笼罩头顶,何莉用衣领扇风,好言劝她:“别这么说。以后我们聚少离多,能见一面是一面,今后指不定啥时候才能聚一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