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肖琪皱了皱眉,“你答应了?”
“拒绝了,总不能背着你真帮别人追你喜欢的人。”
赵肖琪眉间舒展开,“小厌子还是这么讲义气。但是帮就帮,有钱不赚又不是傻子,你不用管我的。”
赵肖琪话语间明显喜欢江疏,这钱也不是非赚不可。覃厌摆摆手:“算了,我跟江疏本就不熟,没必要。”
早上每天都有半个小时的早自习,基本被英语和语文默写占着。预备铃刚响,闵青蘅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手里抱着一沓默写纸走进来。
“书收起来,默写。”
教室里哀叹声此起彼伏,闵青蘅一眼扫过去,所有声音戛然而止,不情不愿的把课桌上的杂物收进桌洞,安安静静的传默写纸。
自从分班,闵青蘅非常变态的让他们按词汇三千五从前往后的顺序,每天背一个字母。隔天随机选取一百个单词默写。英汉互译,汉译英占大头,把那些从没走出过abandon的人折磨的够呛。但碍于闵青蘅的威压,不得不屈服。
早自习结束,上课预备铃响起,闵青蘅抱着默写纸离开,临走时又道:“体育老师病了,下午体育课在班里上自修。默写不过的到时候去我办公室重默。”
体育课一周一次,一个月病了四次,体弱多病的体育老师一次都没露过面。学生心里敢怒不敢言,只能发出点动静,暗戳戳的发泄自己不满。
下午体育课,不出意外的换成自修课。席景凛跟随着重默大部队,依依不舍的离开教室。重默用的还是早上的默写纸,默写内容一样,难度降低不少。所以自习刚上到一半,早上没过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
“覃厌眼镜蛇让你去趟她办公室。”
语数英三个主课老师在一个办公室,覃厌去的时候只有闵青蘅和默写还没过的席景凛。
席景凛背对着办公室门趴在窗台,撅着屁股不知道在真的背单词还是在数窗外的枫杨树的果序。
见他进来,闵青蘅拍了拍席景凛的后背,“回去好好背,下周一早上来默,再不过就不用上课了,站在楼道上背。”
席景凛抱着厚重的词汇三千五,拖拖拉拉的哦了一声,乖乖的出去。
“带上门,来坐这儿。”闵青蘅拉了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
覃厌有些不明所以。
“最近学习怎么样,还跟得上吗?”
闵青蘅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要是席景凛听见准惊掉下巴。
覃厌眨了眨眼睛,点点头。他学习一向都很好,第一次听到有人问他能不能跟得上,竟觉得稀奇。
闵青蘅又询问了几句学习状况,又说到下周的考试。
“下周二,周三考试听说了吧。这是分班后第一次月考,准备的怎么样?这成绩也是关乎评奖学金的。”
覃厌胡乱点头。他们学校奖学金是根据每次考试成绩综合排名选取前三名,所以覃厌每次考试尽可能的往前冲,尽量不掉出前三。高一两个学期他都拿了奖学金的。每年的奖学金和助学金是对他来说他跟舅舅小半年的生活费。
“下周考试结束后,周五开一次家长会。”闵青蘅看了他两眼,小心翼翼的问,“你爸妈…能来吗?我听陈老师说你家里只有舅舅。”
覃厌瞬间了然于心。这才是这次谈话的重点。
陈老师叫陈静轩,是他高一的班主任,教语文的。高一的时候开过几次家长会,也有过几次走访,他家庭情况陈静轩知道个大概。
“我爸死了,我也没妈。家长会舅舅参加可以吗?”
闵青蘅有些为难。这次家长会是很重要,涉及孩子未来,她自然希望覃厌的直系亲属或者法律上的监护人过来。
虽覃厌跟舅舅住了七八年,但户口还在母亲名下,而他妈妈早已结婚生子,把覃厌寄养在舅舅家不管不顾。
她第一次做班主任,所以尽可能的去了解每一个学生,当她询问陈老师有关覃厌的事,不管是学习成绩还是人际关系,陈老师无一不是夸他,甚至任课老师对他评价也是很高,学习、性格都很好。
这一个月她也观察过,覃厌勤奋刻苦,对同学友好,对师长都很是尊重。用放大镜看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闵青蘅疲惫揉了揉眉骨,对这素未谋面的母亲生出一丝不满。这得多狠心才能抛下这么优秀的儿子七八年都不管。
她轻轻叹了口气,“周五记得让你舅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