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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执念成笑话(第2页)

另一个斗笠人上前一步:“可大人,阿古拉首领毕竟是您兄长……”

“兄长?”额尔敦冷笑一声,脚下的积雪被踩得咯吱响,“他眼里只有皇位,没有兄弟。若不是我早留了一手,假死脱身,现在坟头的草都比你们高了。”他摆了摆手,语气不耐烦起来,“别再提他,也别提北境了”

几人沉默着往前赶,约莫半个时辰后,前方终于透出一点暖黄的光——是间临河的茶馆,挂着“迎客来”的幌子,在风里晃悠。

那玄衣男子率先掀帘进去,谢临渊也被迫跟了上去。暖融融的水汽混着茶香扑面而来。他找了个角落坐下,刚要喊店小二,就听见隔壁桌两个茶客的闲聊声飘了过来。

“你听说了吗?宫里又有喜事了!”一个穿青布衫的汉子捧着茶碗,声音压得不算低,“皇帝啊,昨天又得了个公主!”

“哗啦”一声,谢临渊的魂灵猛地撞在桌角,却什么也碰不到。他僵在原地,耳边的喧嚣仿佛瞬间消失,只剩那句“皇帝又得了个公主”在脑子里反复回响——皇帝,慕容景……他竟又有了孩子?

他心里安慰自己,万一不是慕容景呢?

不等谢临渊缓过神,另一个茶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是呀!我听在京城当差的远房表弟说,慕容景可高兴了,已经下旨要大摆宴席,连摆三天!”那人咂了咂嘴,满脸羡慕,“再说了,之前淑妃娘娘不是刚生了皇长子吗?现在皇后娘娘又添了个公主,一龙一凤,凑齐了好字,陛下能不高兴吗?”

“可不是嘛!听说这公主生下来就白胖,陛下抱着舍不得撒手,还赐了‘安宁’的封号,说要让公主一辈子平安顺遂……”

后面的话,谢临渊已经听不清了。他飘在那玄衣男子身后,目光死死盯着那两个茶客的方向,魂体竟开始微微发颤。五年了,他困在战场上,日日夜夜想着回京,想着他会不会被那些人为难,想着弄清他为什么食言,是那帮老臣威胁他,是吧,当年的绝情不是真的,是吧,想着或许还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可现在呢?慕容景有了新的子嗣,有了淑妃,有了皇后,有了他期盼的“好字”,甚至为新出生的公主赐下“安宁”的封号——那份安宁,是建立在他谢临渊满门忠烈的尸骨上,建立在他困守边疆五年的执念上吗?

失望像潮水般涌上来,裹着刺骨的冷,比战场上的积雪还要寒。谢临渊望着茶馆外漆黑的夜空,东南方京城的方向,此刻仿佛成了一道遥不可及的光,那光里没有他的位置,没有他的牵挂,只有他再也触不到的、属于别人的圆满。

那玄衣男子似乎察觉到周遭的空气莫名冷了几分,他皱了皱眉,往窗外看了一眼,嘟囔道:“明明屋里这么暖和,怎么还觉得有风?”说着,他朝店小二喊了一声,“再来一壶热茶!”

谢临渊缓缓飘回玄衣男子身边,魂灵的轮廓似乎都淡了些。他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茶碗,看着隔壁桌笑谈京城喜事的茶客,只觉得五年来的执念,像个笑话。

茶馆里的暖意驱不散谢临渊心头的寒凉,他飘在额玄衣男子身侧,看着那人慢条斯理地斟茶,听着邻桌茶客仍在絮叨京城的热闹,魂体的轮廓愈发稀薄,像是下一秒就要散在水汽里。

不知过了多久,额尔敦放下茶碗,对着六个斗笠人沉声道:“都坐吧,正好趁着这会儿暖和,说说你们的打算。”

几人依言坐下,斗笠檐角的黑纱垂落,遮住了神情。玄衣男子先看向最左侧的汉子:“张老大,你跟着我最久,说说,往后想怎么走?”

张老大愣了愣,粗哑的嗓音带着几分迟疑:“我……我没别的念想,大人去哪,我就去哪。”

玄衣男子摇摇头:“别跟我来这套。”他指尖敲了敲桌面,“北境是回不去了,阿古拉不会放过任何跟过我的人。你们若想找个地方娶妻生子,安稳过日子,我这儿有这些年攒下的银钱,能给你们寻个偏远村镇,隐姓埋名,保你们后半辈子无忧。”

张老大沉默片刻,终是闷声道:“大人,我爹娘早没了,无牵无挂,跟着您心里踏实。”

玄衣男子没再劝,转而看向身旁的李老二:“你呢?你老家不是还有个妹妹等着嫁人吗?”

李老二身子一僵,声音低了些:“我……我想先把妹妹的婚事办了,可办完之后,还是想回来跟着大人。”

“糊涂。”玄衣男子皱皱眉,“你妹妹嫁了人,你留在她身边照看着,不比跟着我颠沛流离强?”他顿了顿,语气软了些,“银钱我给你多拿些,够你妹妹风风光光嫁人,也够你在老家置些田产,好好过日子。”

接下来,额尔敦又问了王老三、赵老四、孙老五、周老六,几人要么说愿追随,要么说无家可归。额尔敦看着他们,无奈地笑了笑:“你们啊……罢了,愿意跟着的,往后就跟我四处走;想留的,我绝不拦着。”

就在这时,茶馆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兵刃碰撞的脆响。玄衣男子脸色一变,刚要起身,谢临渊的魂体猛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起,朝着茶馆后厨的方向飞去——那里竟摆着一尊小小的神龛,神龛前燃着两支残香,香灰落在一个刻着“谢”字的木牌上。

一谢临渊的魂灵撞上木牌的瞬间,一股灼热的力量顺着牌位涌入他的魂体,之前的寒凉与稀薄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痛感与暖意。他像是被扔进了滚烫的水里,又像是被细密的针反复穿刺,意识在混沌与清明间反复拉扯。

“砰!”后厨的门被撞开,玄衣男子带着斗笠人冲了进来,却只看见神龛前的香灰簌簌落下,木牌上的“谢”字泛着微弱的光,而那道一直跟着他的、若有若无的寒意,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人,怎么了?”张老大警惕地环顾四周。

玄衣男子盯着那木牌,眉头紧锁:“刚才那股奇怪的感觉……没了。”他伸手碰了碰木牌,指尖只触到冰凉的木头,“罢了,先离开这儿,免得惹上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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