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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症(第1页)

几日后,在谢临渊腿伤渐好时,慕容景带的医师也到了,给谢临渊做全面诊脉。

前几日,都是沙蝎帮的巫师诊治,虽说巫医有他们的办法,谢临渊的腿伤有所好转,可不善探查内症,加上慕容景总是不放心,连夜送信到京城叫来了自己信得过的医师,给谢临渊做全面诊治。

谢临渊腿上的伤口已开始收口结痂,行动间虽仍有些不便,但总算能自行走动了。就在他准备与慕容景商议下一步行动时,一名风尘仆仆的老者被引进了营帐。老者须发灰白,面容清癯,眼神温润中透着精干,正是慕容景身边最得用的医师——前任太医林太医。

他已经远离权力纷争,加上慕容景曾对他有恩,所以,林太医是有水平又绝对信得过的人。

显然,慕容景终究无法全然信任沙蝎帮的巫医,尤其是关乎谢临渊内里根本的伤势,他连夜派人以最快速度将这位心腹从京城召了过来。

“老臣参见陛下,参见谢将军。”林太医恭敬行礼。

慕容景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目光急切地落在谢临渊身上:“林太医,快,给他仔细看看,尤其是内里旧伤,务必详尽!”

“老臣遵旨。”

林太医走到榻前,正要行礼细察,谢临渊却微微侧身,避开了他探询的目光,语气平淡地开口:“不必劳烦林太医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不过是些陈年旧疾,将养些时日便无大碍。眼下诸事缠身,实在不宜在此刻多费周章。”

他顿了顿,试图让自己的理由听起来更充分些,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敷衍的宽慰:“况且,我也略通岐黄之术,寻常针灸调理尚能自行处置。林太医车马劳顿,还是先好生歇息吧。”

慕容景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心中那股因担忧而燃起的火苗“噌”地窜起。他了解谢临渊,这人看似冷静自持,实则骨子里对自己身体有种近乎漠视的倔强,尤其是在心有挂碍之时,更是恨不得将每一分力气都用在刀刃上,全然不顾自身安危。

“你清楚?你清楚什么?!”慕容景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更深的不安,“你清楚你旧伤未愈就敢强行催动内力?!你清楚你内里虚空还想着日夜兼程去闯龙潭虎穴?!谢临渊,你那点自学的医术,平日里调理个风寒头痛尚可,如今是探查内里根本、关乎性命根基的时候!岂能儿戏?!”

他一步踏前,几乎与榻上的谢临渊鼻尖相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对方脸上,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他那层故作平静的伪装:“不想让我担心?你可知你这般讳疾忌医、一味逞强,才是让我最担心、最害怕的!你是不是非要等到哪一日轰然倒下,才肯让人看一看你内里究竟糟糕到了何种地步?!”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带着一丝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后怕与不容置疑的坚决:“今日,这脉,你必须让林太医诊!不仅要诊,还要诊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要知道,你到底……到底还能不能经得起下一次折腾!”

最后那句话,几乎带上了哀求的意味。他死死盯着谢临渊的眼睛,不允许他有丝毫闪躲。

谢临渊被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恐慌和决绝震住了。他深知慕容景的固执,尤其是在关乎他安危的事情上,几乎没有转圜的余地。看着对方微微泛红的眼眶和紧绷的下颌,他那些准备好的推脱之词,终究没能再说出口。

他沉默地与慕容景对视了片刻,最终,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像是妥协,又像是无奈,缓缓将手腕伸了出来,递到林太医面前,低声道:“……有劳林太医了。”

慕容景见状,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松弛了几分,但目光依旧牢牢锁在谢临渊和林太医身上,不敢有丝毫放松。帐内的气氛,因这短暂的争执而更加凝重,仿佛预示着接下来的诊断结果,将牵动所有人的心。

林太医走到榻前,先是对谢临渊腿上已经处理过的刀伤仔细查看了一番,点了点头:“外伤处理得尚可,虽伤口深了些,但未伤及主要筋脉,好生将养,避免剧烈活动,假以时日便可愈合,应无大碍。”

慕容景闻言,紧绷的神色稍缓。

然而,当林太医示意谢临渊伸出手,将三指搭上其腕间脉搏时,帐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林太医闭目凝神,指尖感受着那皮肤下细微的跳动,眉头先是微蹙,随即越皱越紧,花白的眉毛几乎拧成了一个结。他的手指时而轻按,时而重取,反复探查,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帐内静得只剩下几人轻微的呼吸声。慕容景紧紧盯着林太医的表情,心也随着对方越来越凝重的面色一点点沉下去。

许久,林太医才缓缓收回手,睁开眼,眼中充满了凝重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他起身,对着慕容景深深一揖,声音沉痛:

“陛下,谢将军腿上的刀伤确无大碍,真正棘手的是……”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最终还是选择了最直白的陈述,“是将军体内积年的沉疴痼疾啊!”

他抬眼看向慕容景,语气充满了医者的痛心:“将军早年征战,身处苦寒之地,伤病不断,看似痊愈,实则邪寒早已侵入肺腑,暗伤累累,经年累月,不断损耗根基。这内里……就如同被蛀空的梁木,外表看似完好,实则内里早已虚空,最忌的便是劳损透支,需长期静养,徐徐图之,方能固本培元。”

林太医的目光转向榻上面色平静的谢临渊,语气愈发沉重:“而此番,将军先是胸口受巨力冲击,震伤肺腑,已是雪上加霜。紧接着,又在内力未复、旧创未愈的情况下,强行催谷内力,与人激烈搏杀,更添新创……这无异于在将倾的朽屋之上,又连遭重击!”

他重重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与惋惜,最终说出了那句慕容景最害怕听到的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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