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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默我就抱一下这次能不能别推开我(第1页)

谢临渊摆摆手,想说什么,却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牵动内伤,竟一时说不出话来。雷震不敢怠慢,立刻唤来心腹,秘密请来了城中一位信得过的老医官。

医官诊脉良久,花白的眉毛越皱越紧,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将军……您这身子,唉……”他摇着头,语气充满了无奈与惋惜,“旧日本就沉疴积弊,五脏皆损,如同朽屋,最需静养。如今又添如此严重的内伤,未曾调理便长途跋涉,纵马疾驰,劳心劳力……这,这无一不是雪上加霜,皆是减寿之举啊!”

老医官看着谢临渊强忍痛楚却依旧平静的脸,痛心道:“老夫……老夫也只能尽力用针用药,暂时稳住伤势,减缓痛苦。但根子已坏,若再不好生静养,切忌动武劳神,只怕……华佗再世,也难回天。”

谢临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与决然:“有劳先生。该如何用药,您尽管开方便是。”他似乎完全没将那句“减寿之举”放在心上。

送走医官,雷震已是虎目含泪:“少爷!您何苦如此!那阿红姑娘固然重要,可您的身子……”

“雷叔,”谢临渊打断他,声音虽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阿红于大嫂,如同半身。大嫂待我,恩重如山。此事我自有分寸,你只需帮我继续打探消息,同时……联络我们在西北还能信得过的旧部,但要绝对隐秘。”

他必须做两手准备。一方面,他要想办法周旋,看能否用其他代价换回阿红;另一方面,他必须集结力量,以防万一不得不动用非常手段。沙蝎帮与京城有牵连的消息,让他嗅到了更深层的阴谋气息。

老医官开的药方里,有几味安神定惊的药材,药性温和却力道绵长。谢临渊服下后不久,便觉沉重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伤口处的剧痛似乎也变得遥远模糊。他抵抗不住那药力,终是沉沉睡去,呼吸平稳却比往日深长,仿佛整个人的生机都内敛了起来,正是那医官所说的“睡死”状态,虽看着令人心忧,实则对修复内损大有裨益。

医官提着药箱走出房门,对守在门外的谢临渊的贴身侍从低声嘱咐:“药已服下,将军此刻沉睡,乃是身体自行修复之象,万不可打扰。切记,这三日内需绝对静养,汤药饮食皆要按时,尤其不能再动武、动气、劳神……”他顿了顿,想起脉象,又是一声长叹,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将军本就沉疴积弊,五脏皆损,如同风中残烛……如今胸口又受此巨力冲击,震伤肺腑,更是……唉,皆是减寿之征啊!你们定要好生看顾……”

他话音未落,眼角余光瞥见院门处身影晃动,一抬头,只见慕容景不知何时已站在那儿,两旁原本欲行礼的侍卫被他抬手无声制止。慕容景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脸色煞白,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医官和侍从,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不存在,耳边只反复回荡着那句“沉疴积弊……胸口受巨力冲击……减寿之征……”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捅进他的心窝,然后反复搅动。是他!是他那一脚!若不是他……若不是他昏了头,子默何至于此?!那日在酒楼,谢临渊吐血倒地的画面与医官此刻痛心疾首的表情重叠在一起,化作无尽的悔恨与恐惧,几乎要将他吞噬。

医官和侍从见到皇帝亲至,慌忙要跪拜行礼,慕容景却像是没看见,他踉跄着,几乎是凭借着本能,一把推开虚掩的房门,跌撞着闯了进去。

室内光线微暗,弥漫着淡淡的药味。谢临渊静静躺在榻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连唇瓣都失了往日的淡绯,只有极其微弱起伏的胸口证明他还活着。他睡得极沉,对外界的动静毫无反应,如同一个易碎的琉璃娃娃。

慕容景一步步挪到床边,双腿一软,竟直接跪坐在了脚榻上。他颤抖地伸出手,想要触碰谢临渊的脸,却在离肌肤寸许的地方僵住,生怕自己的触碰会惊扰了这脆弱的安宁,或者……加速某种他不愿想象的结局。

“子默……”他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泪水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脚踏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混账……是我该死……”他语无伦次地低泣着,将脸埋近锦褥,肩膀因压抑的哭声而微微耸动,“我怎么就……怎么就伤了你……我怎么能……我宁愿那一脚踹在我自己身上,踹死我都行……子默,你别吓我……你醒过来,看看我,好不好?你打我,骂我,怎么都行,就是别这样躺着……”

他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与自责中,全然未觉榻上之人那浓密如蝶翼的眼睫,几不可察地轻轻颤动了一下。

谢临渊其实已被他压抑的哭声和床榻的细微震动扰醒。那药力虽沉,但他警惕性极高,只是身体太过疲惫,醒得缓慢。他甫一恢复意识,便听到耳边那带着哭腔的、絮絮叨叨的忏悔与哀求,感受到那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灼热而潮湿的悲伤。

他心中五味杂陈,有无奈,有酸楚,或许还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动容。终于,在那人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时,他虚弱地掀开眼帘,沙哑着开口,声音虽轻,却清晰地传入慕容景耳中:

“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

慕容景猛地一震,豁然抬头,泪水模糊的视线中,对上谢临渊那双带着疲惫却依旧清明的眸子。巨大的狂喜瞬间冲垮了所有的悲伤,他几乎是手足无措地,又哭又笑起来:“子默!子默你醒了!你醒了!太好了!你吓死我了!我真的以为……”

他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地就想靠近。谢临渊看着他这副狼狈又可怜的模样,心中微软,鬼使神差地,抬起那只未受伤的手臂,用指尖轻轻拂过他被泪水浸湿的、凌乱的发顶,动作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安抚的温柔。

这细微的触碰如同星火,瞬间点燃了慕容景压抑已久的情感。他再也克制不住,俯身向前,小心翼翼地、却又无比坚定地将榻上之人连人带被,轻轻地、紧紧地拥入了怀中。他的动作带着失而复得的珍视,手臂环住谢临渊的肩背,将头埋在他颈侧,贪婪地呼吸着那带着药味的、独属于谢临渊的气息。

“子默……别推开我……让我抱抱你,就一会儿……”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不容置疑的依赖,“我好怕……真的好怕……你再也不理我了,再也见不到你了……以后我再也不那样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做,你不喜欢的人我都赶走……只要你好好活着,留在我身边,怎么样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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