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后,何也走出房间,不出所料地看到了臭着脸坐在沙发上的顾望朔。
“她找你干什么?”
“成。。。。。。宋晚成不见了,让我回家找找,看他是不是在我家。”
何也一边说着,一边将外套穿好,“我先送你回家,顺便看一眼他在不在,要是不在的话我再出门找。”
“八百年不联系你一次,那个小杂种丢了就着急忙慌地找上门。。。。。。”顾望朔翻了个白眼,故意用何也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如果说何也在顾望朔心中的地位是仆人,那么何晚棠在他心中的位置,连烂泥都不如。
当年为了避免何也这个外姓人在宋建业百年后也跟着瓜分家产,宋建业跟何晚棠结婚前,提出说要去公安机关公证处公证何晚棠与何也解除法律意义上的母子关系,在解除关系后,何晚棠不能以任何名义给予何也总价超过七位数的资金及不动产。
这样一来,何晚棠要是想从宋家的家业里分一杯羹,就不得不给宋建业生一个孩子,同时,这样也十分有效地避免了何晚棠将部分财产转移给何也后他们母子俩跑路。
要是何晚棠在生下宋晚成后对何也仍旧如故,或许顾望朔还不会这么讨厌何晚棠。恰恰相反,在宋晚成出生后,何晚棠的精力几乎全部倾注在了宋晚成身上,哪怕宋晚成现在已经长大,不再是需要人时时刻刻关注的小屁孩,顾望朔也没见何晚棠分出心思来关心何也。
至少他住在何也家里的这几个月,他可从来没见何晚棠打电话来问候何也。
“走吧。”何也拎起公文包,朝顾望朔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出门开车,与此同时,他还拨通了李特助的电话,“喂,李特助,我有事先。。。。。。”
“着急忙慌的,不知道还以为是金条丢了。”顾望朔扯过沙发旁的书包,没好气地将茶几上刚摊开不久的参考资料用力塞回,“同母异父的兄弟又怎样?也没见那个小崽子来这边看过他。”
有找宋晚成的时间,还不如回家陪他吃饭。
顾望朔盯着何也离开的背影,愤愤不平地在空气中挥了下拳头,就好像这一拳能够穿越时空的限制打在宋晚成身上,给他好好出一番气。
被何也送回家后,顾望朔就把自己烂肉片一样摔在沙发上,他甩掉身上的书包无所事事地躺了会儿后,脑袋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一个挺身坐起来,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高德地图查看从华开中学初中部到预备校的距离。
看过步行路程和预计时间后,顾望朔结合宋晚成的步速大致算了一下,发现要是他从初中部走过来,在认识路的情况下,走个四五个小时差不多就到了,假设宋晚成是中午十二点从学校出发,一直不停地走到现在,岂不是差不多要到了?
现在这个时间宋晚成到的话,何也肯定要让他在这里吃过晚饭再走。
想到这里,顾望朔不禁有些烦躁。
不年不节的,怎么还是要和那个崽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顾望朔盯着紧闭的防盗门,有种不久之后宋晚成和何也就要一起出现在那后面的直觉。
这种感觉从得知宋晚成不见起就有,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没有消失,甚至还变得愈发强烈。
作为年纪上的同龄人,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个家里最了解宋晚成的,是顾望朔。
同样,在这个家里最了解顾望朔的,也很显然是宋晚成。
正是因为了解宋晚成,顾望朔才清楚地明白,这家伙玩失踪的时候不会瞎胡乱跑,八成是来何也这里。
毕竟,那个杂种崽子是个彻头彻尾的兄控。
“哥,我在学校压力太大了嘛。”
身穿初中校服的少年抱着何也的胳膊走进门,他半个身子搭在何也身上,毛茸茸的黑色脑袋往何也的颈窝亲昵地蹭了蹭,“下次不会了~”
说曹操曹操到。
在看到跟着何也进门的宋晚成的一瞬间,顾望朔的脸就变得如同锅底一样黑,说实在的,何也瞧见顾望朔那张臭脸,有那么一秒,他真的很认真地在想,顾望朔是不是刚才不小心在厕所吃到屎了,要不然脸怎么会这么臭。
比起顾望朔,更震惊的还是宋晚成。
只不过他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那种深深的厌恶只在他脸上出现了一瞬,下一秒,就被僵硬的假笑所取代,“哥,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