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廷有些惊奇地看着江年,这个杂役看着平平无奇,让人下意识就忽略过去,却每有惊人之举,不似池中之物。
他心念电转,随即又拿出一块令牌递给江年,“这次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便是出于贵我两家的盟约,我也不能坐视不管,你们仍然可以凭借令牌让我替你们做一件事。”
江年只怕又遇到今晚这样的情况,爽快地收下。
蘅月看着一模一样的令牌,好奇道:“前辈您这是做了多少这样的牌子?全都带在身上吗?”
她一直以为这种东西是限量版,结果发现是通用版。
巽廷一脚踏入法阵,几步就走得没影子了。
蘅月慢慢地走回西魔宫。
路上见到不少倒塌的宫室,实际损失并不大,毕竟西魔宫的屋子几乎都没有顶,想造成大面积损失也很有难度。
还好她的寝殿完好无损,这可是江年给她建的冰雪城堡,要是坏了她会伤心的。
她毫无形象地瘫在床上,大脑拒绝工作。
突然听见外面有动静,蘅月跳起来查看,发现是之前见过的小侍女匆匆忙忙跑过,看见他们吓得魂飞天外,“扑通”就跪下了。
“干嘛这么紧张?我又没说要把你怎么样?其他人呢?”
“都……都走了……”小侍女哆哆嗦嗦都说不清楚话。
“是因为屠万里造反你们害怕牵连才走的吗?现在已经没事了。”
小侍女不说话,抖得更加厉害了。
蘅月恍然,不断催动自己的灵识扫视整座西魔宫,最后悲惨地发现,除了他们三个人已经没有任何活物了。
所有人,连同侍女杂役,都走的干干净净。
不是因为害怕屠万里才走的,是因为不想留在西魔君身边才走的。
灵识用得太厉害了,她的脑仁有点抽痛,语气不知觉冷淡下来,“那你为什么还没有走?”
“我……我现在、可以、可以走吗?”
蘅月突然就泄了气,没有阻拦小侍女离开。
她坐在寝殿前的台阶上,默默忧伤。
在现代就是个普通人,好不容易穿越成西魔君,没能呼风唤雨走向人生巅峰,这才不到半个月西魔宫就被自己整解散了。
看来普通人就是普通人,披上龙袍也当不了太子。
江年缓缓坐在她的身边,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俊美不似凡人。
蘅月看得不觉有几分痴了。
至少,在现代,这张脸她没机会这么近距离地看。
“江年,你为什么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