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上被洒了香药,水里有另一种药,单独都是无毒无害的,合起来就变成致命的毒药。小金打翻茶碗,应该是它的六识比我们的灵敏,察觉到有问题,才阻止你喂水。”
苏苏不仅破了案,还还了小金清白。
小金点头如捣蒜,主动跳上苏苏的肩头,它要是会说话,现在一定是在感慨终于有人理解它了。
巽廷得知自己冤枉了小金,有些愧疚,又拉不下面子对一只灵宠道歉,只问问苏苏该怎么解毒。
因为中毒很轻,苏苏改了方子,两剂药下去尧光的脸色就好多了。
蘅月和江年也没闲着,他们把打包的早餐吃完了,用实际行动拒绝浪费。
然后,江年花了半个时辰,抓到了两个下毒的人。
一个是客栈掌柜,一个是店小二。
掌柜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图便宜买了陌生人手中假花香药;而店小二则是在自己床上发现一块中品灵石和一张字条,让他将药下进茶水里——他还特地验过药无毒才下的。
他们只是杀人的刀,背后黑手毫无踪迹。
一筹莫展之际,小金拖着一块手臂长的金条蹦进房间,先向蘅月展示金条的重量和长度,而后张开大嘴,像啃小饼干那样表演吞金。
不用说,这肯定是来自巽廷长老的赔礼。
蘅月冷笑,“江年,我饿了,咱们去吃午饭吧。”
“我要吃烤牛蛙!”
——
尧光是在第三天上午醒来的。
因为快乐水的加持,他中毒昏迷并不痛苦,相反,他陷入极其香甜的睡梦中,好似登上了云端仙宫,身边只缺一位仙女相伴了。
然后,他睁开眼睛,看见了苏苏。
“你、是神仙派到我身边来的仙女吗?”
苏苏撑大他的眼皮,又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热,很清醒,怎么说胡话呢?中毒也没这症状啊!”
“君上啊!”
巽廷哭嚎一声就扑到尧光身上,老泪纵横涕泗横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尧光死了呢!
蘅月就是那个不知道的人。
她听见巽廷的哭嚎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要是尧光死了那江年身上的雷蛊怎么办?小金失去了这个长期饭票她以后怎么养得起?
她拽起江年就杀了过去,结果——这人不是好好的吗?
“君上您知道自己昏迷了多少天吗?老臣年纪大了,真的经不起您这样折腾了!以后咱们出门还是得带上护卫啊,您要是不喜欢只带二十个也行。您要是真出点什么事,老臣怎么对得起您死去的父亲……”
蘅月惊叹,这位巽廷长老的变脸神功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前两天那种不怒自威的摄人气势荡然无存,变得亲切和蔼平易近人从善如流。
眼看他还能再说上两个时辰,尧光连忙捂住自己的脑门,“哎呀我头疼,仙女妹妹你是医修吧,快给我看看。”
苏苏白了他一眼,“毒清得差不多了没什么大事,不过他身体虚弱确实需要安静修养,这两天我换个固本培元的方子,可能药材比较贵,你身上带了多少钱?”
巽廷凝眉思索几秒,犹豫道:“我过来的时候着急,确实没带多少,现在只有八百多两黄金、三千多块中品灵石,您看够吗?不够我马上叫人送来。”
苏苏默默看着自己刚写好的这个每一剂需花费三两四钱白银的“昂贵”药方,第一次发现自己对“贵”这个概念的理解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