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拒绝便已是答案,任渊来了兴趣,这还是任善第一次隐晦地透露出自己的喜好,仔细端详了一下舞台中央的少年,又觉得有些失望。
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人是漂亮,可比他漂亮的又不是没有,任善想要总有不少人拱手相送。
虽这么想着,任渊还是立马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一楼鸟笼里表演的那个男生,带他来包厢玩玩。”
对面的经理条件反射地回答。
“实在抱歉啊,那个男孩子是兼职的,只负责几天的表演。店里最近来了些新员工,模样都挺水灵的,待会我带他们上来,您看这样如何?”
任渊瞥了眼神色不明的任善,自动忽略对面经理提出的B方案。
“一起喝两杯而已,要是玩得开心,小费都好说。”
对面的经理有些为难。
“任先生,他跳完舞就得走了,家里有事,估计给不了您好体验。我这新来的有跟他差不多类型的,比他还嫩,还会些花活,你看要不我现在带他上来?”
不过是些推三阻四的搪塞之词,大半夜的要真有急事还来这跳舞?
任渊嘲讽地嗤笑一声,语调仍是轻快的模样,话语却暗含威胁之意。
“汤哥,我这儿这么多朋友呢。不过请他上来坐坐,喝两杯,交个朋友,又不会吃了他。汤哥,别让我难办啊。”
寻欢作乐向来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对面的汤经理顿了一秒,随后和颜悦色地安抚。
“任先生,说笑了,我再去跟他好好说道说道,一定给您满意的答复。”
任渊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冲身旁的任善扬了扬。
“办好了,人待会就上来。”
两人的通话并未刻意隐瞒,任善站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
经理拒绝的说辞太过顺畅,像是实践了许多遍,想来林骄招了不少狂浪的蜂蝶,这里面会不会有人得偿所愿?
饶是老板叮嘱过要照顾林骄,那包厢里的少爷小姐们也不是吃素的,正值青春期,越是逆着他越是闹得欢。
要真闹起来,他们的长辈最多不过在人前装模作样地训斥一顿,实际的苦果不还得他一个小小的经理来扛。
世家最注重体面,有任家小少爷在,想来再怎么离经叛道也闹不出人命,林骄又是个机灵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汤经理走到后台,摆出满面愁容,向着刚下台的林骄倾吐刚刚遇到的“大问题”。
林骄看着汤经理的眉毛都挤在一起,像是遇到了万分棘手的大事,于心不忍,略微思索便应承下来。
套了件服务员的黑色马甲,遮住裸露在外的脊背和腰身,拿着一瓶汤经理特意准备的藏酒,林骄敲了三下包厢门。
包厢门打开,一股刺鼻的气味便向林骄袭来,浓烈的酒精味混着浓郁的香水味,中间夹杂着股若有若无的难言腥味。
林骄条件反射地皱了皱眉,却又在包厢门彻底打开前露出符合社交礼仪的标准微笑。
“不好意思来晚了,这是汤经理特地嘱咐我带过来的藏酒,希望各位贵宾今晚玩得开心。”
任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面前带笑的少年,相貌身段都是上乘,尤其是那马甲裹着的腰,盈盈一握却又不失力量感。
“进来吧,你还挺忙的,费了不少口舌才请动你呢。”
任渊转身走向沙发座,笑盈盈地说。
林骄笑意不减,落后任渊一步,跟在他身后。
“先生哪儿的话,我这刚表演完可就立马上来了。”
进入包厢,任渊刚想让林骄坐到任善身边,就传来一声惊呼。
“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