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几步尚可,但随着走动,苏泽兰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对劲。方才在马车上一直坐着尚不觉得,此刻一走动,肌肉牵扯之下,那些留存在体内、未曾清理干净的黏腻湿滑,竟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淌而下。那触感极其清晰,带着微凉的湿意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
苏泽兰的脚步越来越慢,脸颊迅速烧得通红,连耳根和脖颈都染上了绯色。他猛地停下脚步,僵在原地,深深地低着头,咬着唇一言不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盛暄立刻察觉到他的异样,也停下脚步,侧身靠近他,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廓,低声询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苏泽兰羞得浑身都在微微发抖,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东西……流……流出来了……”话一出口,他简直要哭出来。
盛暄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眸色骤然转深,毫不犹豫,猛地弯腰,一把将苏泽兰打横抱了起来!
“啊!”苏泽兰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惊呼一声,慌乱地伸手搂住了盛暄的脖颈。
盛暄抱紧他,二话不说,迈开长腿便朝着苏泽兰所住的院落方向飞奔而去!他步履如飞,穿廊过院,完全无视了沿途几个下人惊愕诧异的目光。
苏泽兰将滚烫的脸颊紧紧埋在盛暄的肩窝里,根本不敢抬头看,只感觉到耳边风声呼啸,和盛暄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那羞人的湿意因为这跑动的颠簸似乎流得更快了些,引得他身体一阵阵轻颤,却又被盛暄强势而保护性的怀抱紧紧裹挟着,一种极致的羞耻与奇异的安全感交织在一起,让他心乱如麻。
盛暄一路疾行,很快便冲进了苏泽兰清幽僻静的小院,一脚踢开房门,反手又关上,这才将怀里的人轻轻放到了床榻之上。
苏泽兰被放在柔软的床榻上,立刻蜷缩起身子,将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锦被里,连耳根都红透了,死活不肯抬头看盛暄一眼。
方才一路上的羞耻感和那无法忽视的黏腻触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盛暄单膝跪在床榻边,看着他这副羞窘至极的模样,心头那点恶劣的戏谑迅速被一阵心疼和懊悔取代。他伸出手,极轻地抚上苏泽兰微微颤抖的脊背,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十二分的歉意:
“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错…”他一遍遍地低声认错,指腹隔着衣料轻轻摩挲,“方才…太不知轻重了…让你难受了…”
苏泽兰埋在被子里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却没有回应,只是将脸埋得更深了些。
盛暄见状,心中更是软得一塌糊涂。他俯下身,凑到苏泽兰耳边,用气音继续哄道:“别生气了…我这就去给你准备热水,好好清洗一下,好不好?洗干净就舒服了…”
他又耐心地低语了几句,见苏泽兰依旧不肯抬头,只是那紧绷的脊背似乎放松了些许,这才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
他快步走到门外,唤来院中伺候的小厮,低声吩咐了几句,让人立刻去准备沐浴的热水和干净的衣物。他的语气恢复了平日里的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吩咐完毕,盛暄立刻又返身回到屋内,重新跪坐回床榻边。他看着依旧把自己裹成一团、只露出一点泛红耳尖的苏泽兰,眼神里充满了怜惜和自责。
“热水马上就送来了…”他低声说着,手再次轻轻搭上苏泽兰的肩头,“…我帮你,好不好?”
被子底下的人猛地一僵,随即剧烈地摇头,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带着浓浓的羞恼和哭腔:“…你走开…!”
盛暄被他这反应弄得又是心疼又是想笑,知道他是真的羞狠了。他不敢再逼他,只得柔声应道:“好,好…我出去,你自己来…我就在门外守着,有事立刻叫我,嗯?”
他又等了一会儿,听到外面传来小厮送热水进来的动静,这才最后轻轻拍了拍苏泽兰的背,退出房间,仔细地掩好房门。
盛暄站在门外,听着屋内隐约传来细微的水声和衣料摩擦的窸窣声,眼神深邃,心中盘算着待会儿要如何好好赔罪。
屋内,苏泽兰听着门外脚步声远去,这才慢慢地、试探性地从锦被中抬起头来。他的脸颊依旧绯红,眼睫湿润,唇瓣被自己咬得微微红肿。他警惕地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确认那人真的离开了,这才松了口气,但随即又被身下那片湿凉黏腻的触感拉回了现实。
他咬着唇,挣扎着从床榻上坐起身。□□的不适感极其明显,每一下轻微的动作都仿佛在提醒他方才发生的一切。他挪到床沿,看向屏风后那只还冒着腾腾热气的沐浴用的大木桶,以及旁边小几上摆放整齐的干净布巾和一套叠好的洁净里衣。
他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步挪到木桶边。伸手试了试水温,恰到好处的温热。他解开身上那件已经被揉搓得皱巴巴、还沾着些许暧昧痕迹的衣衫,将其褪至脚踝,露出布满淡淡红痕的身体。
他跨入木桶,将整个身子沉入温热的水中。水波荡漾,轻柔地包裹住他酸软的肌肤。他拿起一块柔软的布巾,浸湿了水,开始默默地、仔细地擦洗身体。
动作间,清水触及腿根那片尤为狼狈的区域,带来一丝清凉的刺激,也冲刷下一缕缕极淡的、混浊的白丝。苏泽兰的脸瞬间又红了几分,手指都有些微微发颤。他咬着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用力地擦拭着,仿佛想要将所有羞耻的痕迹都洗刷干净。
水声哗哗作响,氤氲的热气弥漫开来,模糊了视线。他闭上眼,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身体在温水的抚慰下渐渐放松,但心头那份难以言喻的羞窘和身体深处依旧残留的、细微的酸胀感,却始终萦绕不散。
他洗得很仔细,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尤其是那些被留下明显痕迹的地方。直到感觉全身都被清水彻底涤荡过,那种黏腻感终于消失,他才停下手,将布巾扔回水中,整个人靠在桶壁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水温渐凉,他才慢慢从桶中站起身,拿过干净的布巾擦干身体,换上那套柔软的洁净里衣。衣料摩擦过肌肤,带来一丝舒适的暖意,但身体深处那微妙的异样感和心头的羞赧,却并非一盆热水就能完全洗去的。
他走回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只露出一双眼睛,怔怔地望着床顶的帐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