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头的感觉並没有什么用。
那鏢头双手呈上一副剑匣,恭敬地道:“此剑乃我白山鏢局多年传承之物,一名『英雄』,一名『无泪』,请大侠笑纳。”
“有何典故?”
苏白念站在人前,轻声问道。
“六百年前,跋云山脉经歷浩劫。白云山庄遭受重创,分崩离析。具体事宜,早已无人知晓。”
“后人改名换代,易『白云』为『白山』,从山庄至鏢局,只余这一柄宝剑传承。”
“如今。”
“白山鏢局人丁凋零,远离祖地。仍与跋云寨互为世仇。”
“那些匪徒今日在此埋伏,正是为了將我等彻底剿灭。”
闻言。
苏白念缓缓点头。
六百年了,跋云山的诸多势力早已烟消云散。白云山庄已非原来,跋云寨也不过后人重整旗號,只剩大猫小猫两三只。
今日一劫。
世上再无跋云寨。
“这谢礼,我受了。”
苏白念伸手接过剑匣,打开盖子。
月光下。
点点寒光反射在他的脸上。
一柄做工精美的长剑,紫檀为柄,剑锋霜白。
剑身上並非寻常的鱼鳞纹、星辰纹,而是一枚枚奇特的泪痕,在月光下折射出点点霜白的『泪光』。
英雄无泪,剑中含泪。
苏白念嘆了口气。
脑中浮现白玉儿垂泫欲泣的脸庞。
当年盲剑客吴雄,虽自认不是英雄。却早已成为某些人心目中的英雄。
“再会。”
一语双关。
苏白念转身离去,却被中年鏢头叫住。
“大侠请留步。”
“何事?”
“请大侠收留我等。”
那鏢头一咬牙,脸上闪过坚定之色。
“白山鏢局经跋云寨多年打压,早已不成气候。这一趟走鏢,我本打算就地解散鏢局。”
“若大侠不弃。”
“白雷愿意追隨左右,听候差遣。”
说罢。
他转头对身后眾人道:“你们谁愿意继续跟著我,站到我身后来。”
哗啦啦~
一群人整整齐齐,竟无半个不愿。
这白雷带著的人,竟如此忠心!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