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到我面前来?”
文母表情悻悻。
“那个沈大夫,我知道这次的事情,和我家闺女有点关系……不对不对,是我闺女一手做的,可是您是大夫,您要有医德,别因为一点私人恩怨就见死不救。”
沈山栀冷笑,“还真是好话歹话都让你说尽了。”
“还让我有医德?”
“呵,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属于那种,打交道的人只什么品德的,我就是什么品德,你无德,我只会比你们更无德,还有,我不信佛,不信以德报怨,只信风水轮流转。”
“我最近听到了一些风声,说是文一雅身染可传染的怪病,原本还不信,现在你上门了我就信了,这就是风水轮流转啊,这个结果我很满意,多谢你特地跑一趟来跟我报喜啊。”
沈山栀这一番话把文母气的脸都青了,尤其是最后一句,让她恨不得扑上去撕烂沈山栀的嘴,可是如今有求于人,她只能一再克制情绪。
“沈大夫,我知道你有气,但我找遍了全县的大夫,都说这个病,只有连老有治愈的可能,可连老说,说这个病只有沈大夫您能治。”
文母扑通一下跪下。
额头结结实实的磕在门槛上,门槛上瞬间出现血丝。
沈山栀不退不让,冷眼看着她的动作,“你现在想起来求人了?你纵容文一雅害人的时候没想过别人的家长也会为自家孩子担忧吗?现在想到也晚了。”
“我沈山栀,从医不救两种人,一是背信弃义之人,二人作奸犯科之人。”
“文一雅属于作奸犯科,我不救,你另寻名医吧。”
语罢,眼疾手快把文母推开一点,把门关上。
隔着门,她还能听见文母从哀求到咒骂,但她一点都不生气,甚至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放松感。
这时她才明白,为什么师傅会让文母来找自己了。
或许为的就是让自己以牙还牙吧,以牙还牙的快感,可不是给文一雅下药能比的。
沈山栀长舒一口气,转身要进屋,却看到了陆道年就站在自己身后,她坦然的与人直视,“你会觉得我阴毒吗?毕竟我见死不救诶。”
他缓缓摇头。
“我只觉得你太心软了,其实你完全可以给人下更毒的药,而不是那种除了看着吓人,疼痛感强烈一点,就别无用处的药。”
对的,连北青和沈山栀给文一雅下的药,并不致命,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呢?
许是看出了她的疑问。
陆道年主动解释了,尽管这语气似乎有一些难言的味道。
“那天连老赶过去,第一时间支开我和小妍时,我就知道他老人家要做点什么了,而且第二天文一雅就出事了,其中关联,不难发现。”
至于药不致命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不是那种心怀恶意,见死不救的人。”
沈山栀听的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