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你想我跟他交流睡女人的经验?”
江晚闭上眼睛。
不知怎的,脑子里开始浮现她和顾司臣被六爷绑起来鞭打的场景,惨不忍睹。
直到顾司臣起身,这种奇奇怪怪的罪恶感才减轻一些。
他把衣服扔回**,想到什么,系皮带的手一顿,“吃药了?”
“我刚吃晚饭。”
“嗯,确实吃饱了。”
“……”
江晚低头没敢看他,任繁杂的思绪在脑际放肆蔓延。
回神时顾司臣已经洗完手拿来医药箱。
他熟练地打开,从里面拿出药棉剪刀等换药的物品,再扳着她的脖子,把人往面前一带。
“给你换药。”
很正经、正常的一个陈述句,对他来说却已是难得的平和。
淡淡的字音里,凝着几分化不开的温柔。
桃花眼难得没了戏谑阴沉,专注看着她额上的伤处。
揭开纱布,那眼神微沉,然后,沉了又沉。
江晚意外,抬起小鹿般清澈乌黑的眸子看他。
这是顾司臣么?
原来,他也会这样轻柔地做事么?
他的手很凉,但碰在额上、脸上竟然意外的舒适,似有魔力,药水经过他的手,蘸在伤处一点也不疼,或者,她忘了疼。
她试探开口:“三少?”
喉结滚动,“嗯?”
想了想,还是把心里的疑惑说出口:“你是不是也准备好了帮我,但因为沈二少在休息室说的话,生气了?”
蘸了药水的药绵停在她额上。
突然的静止,让这卧室都安静了下来。
江晚有些慌,“我只是想……”
“江晚,你到底对自己的哪一点自信?”他唇角勾起讽刺,“或者哪几点自信?你凭什么认为沈二少会帮你,凭什么认为他会站在你的立场考虑事情——哪怕他顺带着为你考虑个一星半点?”
江晚无话可说。
当时病急乱投医,根本没有万全之策。
她只知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猜测以沈宴钦和顾家的关系,会在那件事里帮她一把。
顾司臣话落,江晚紧张到呼吸都快停了。
直到停下的药棉继续滚动。
“江晚,你以为舆论是沈宴钦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