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当真鸡贼,长大了一定不简单。
我宠溺道:“好,姐姐就各给你买个三斤吧,你陪我一起去吗?”说完看向那些同伴,故意道,“三斤冰燕未必吃得完,你们一起去吗?”
傅冰燕忙道:“他们还有事,我们去就行了!”
说完狠狠的瞪向那几个小孩。
那些小孩愣愣摇头:“我们不去……”
傅冰燕神采得意:“那我走了,我徐姐姐要带我去买岸香无核梅了!”
我心里直翻白眼,不怪她这般炫耀,那岸香无核梅的价格可不便宜,一斤最少要五钱银子,寻常酒楼的伙计一个月也才两三钱的工钱,整整两倍了。
方才她提出要我给她买个几斤时,我真想把她一脚踹出去好远。
傅冰燕亲昵的挽着我的胳膊,我们一起下了楼梯,在门口时,我跟她说:“你等姐姐一下,我去问表叔要钱,出来的急,忘带钱袋了。”
她乖巧点头,甜甜一笑:“姐姐你快去,我在这儿等你。”
我飞快进屋要了一壶花雕酒,再要伙计去找了些白草。
下楼出门时我“不小心“撞上一个男人,大声赔礼道歉后我“故意“绕过傅冰燕,鬼鬼祟祟的在酒楼旁的小道里摆弄起一堆石头。
眼角余光瞅到她悄悄的跟在我身后。
我一回头,她立马躲掉。
阵法很快摆好,我起身拍手,在原地踩了两脚,低声骂道:“好你个老酒鬼,借我个十两银子都不肯!我今天就把你的钱袋埋在这,我看你没了盘缠如何回家!”
说完我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她就藏身在墙角,我从她旁边经过时,她连气都不敢出。
过去好久,她探出脑袋四下张望,而后起身朝我刚才所站的地方走去。
我躲在她身后不远处,眼睁睁的看着她进入了我的切灵阵,身形消失无踪。
我掩嘴一乐,死丫头,这下有得你受了!
两天不吃不喝,看得到别人,别人却找不到她,我看她如何是好。
夜色海棠
回去的路上,我心情大好,买了一包玉珄糖犒赏自己,脚步轻盈的朝金秋长街走去。
月色银白,乌云轻晃,晚风扣着丝丝凉意拂面而来,长街灯火燎亮,我一路走马观花,沿街的烤肉摊香气四溢,闻得我口水馋涎,可惜兜里没几个铜板了,下个月的房租还悬着呢。
强压下馋虫,加快脚步,走到落雨街口的小道场时,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少了什么,想了半天才发现,我好像应该去看下镯雀的。
其实他们的婚礼很奇怪,连新人拜堂都好像没看到,会不会是镯雀又犯了痛?
虽说和她闹的并不愉快,可毕竟……
我转身折返,未走几步,一阵悠扬笛音传来,清亮缥缈,音律柔缓平和,调子起伏不大,平如镜,淡如水,悠闲的好似牧童放牛时闲心吹奏,随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