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神来,看见了维克多教授严肃的脸,她接著又迅速地问:“几號有暴雨?”
“6號,周六。”
“今年的初雪,是什么时候?”
“十二月初,四號和五號,在凌晨的时候。”
快问快答终於结束,维克多教授脸上的严肃表情像冰一样融化了,她鼓起掌,欣慰地说:“恭喜你,已经练出了基本的数觉,这学期接下来的课你都可以自由行动,所以,你刚刚的走神就不用扣分了。”
“天才,总要有些特权,”维克多教授大声道,“斯莱特林加5分!”
“你怎么做到的!”赫敏和诺特同时探身过来问。
柯勒揉著太阳穴,头疼地说:“我之前和西弗一起算过时间,药剂师都注重这个,维克多教授大概是误会了。”
柯勒隱晦地扫了诺特一眼,诺特便说:“真是狡猾啊,以这种方式逃课,提醒一下,
我帮你瞒著可不是免费的。”
赫敏略带嫌恶地斜了诺特一眼,又直回身子专心听维克多教授讲课。
“你要什么?”柯勒现在觉得头突突地疼,刚刚的下意识速答,过於耗费脑力。
诺特阴险地笑了,他低声说:“你能不能想办法让院长换一下魁地奇比赛的顺序,”他不经意地提防著赫敏,更小声地说,“你说暴雨的那一天,刚好是我们和格兰芬多比赛的日子。”
“他需要一个理由应付其他教授。”柯勒的嘴唇没有动,声音却传到了诺特耳边。
“你就说”诺特的眼睛闪烁著算计的光芒,“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在训练时被游走球击中了手腕,而暴雨天气会加重他的伤势-你知道的,斯普劳特教授最吃这套『学生健康的说法。”
“你认为这样的谎话,谁会信?”晚上,斯內普不信任地说。
“谁说是谎话了,诺特会把它变成真的,”柯勒说,“他现在的准头很不错。”
“这不算是可以容忍的小把戏,我们不拿学生身体开玩笑。”斯內普说,抬头扫了柯勒一眼,又继续低头批改学生论文。
“不会真的让他受伤,只是碰巧被打到,又碰巧掉下去,然后就包起他的骼膊,除了我们谁也不知道里面的真实情况。,
片刻后,斯內普的嘴角扭出一个近乎愉悦的微笑,他说:“这样的话,我不介意陪你们玩玩。”
办公室里重回寧静,只余下羽毛笔在羊皮纸上书写发出的沙沙声,柯勒最后一次核对著即將发表的论文用词,但他的心思却完全不在上面,满脑子都想著早上的占卜课,这个状態他已经持续一天了。
“柯勒,”斯內普突然站了起来,“去校医院。”
“什么?”柯勒奇怪地抬起头。
“麦格教授和我说你今天上课时魂不守舍,看来不是假的,”斯內普像旋风一样走到柯勒旁边,他盯著柯勒平静地说,“去校医院。你的身体没有从昨天的经歷里缓过来,找庞弗雷夫人重新进行检查。”
“我好了,我感觉好得不得了。”柯勒咧嘴笑著。
斯內普的黑眼睛注视著柯勒,柯勒熟练地筑起防御,把他挡在大脑外面。
斯內普捲起嘴角,轻声地说:“很好,很好一一不管你有了什么小心思小秘密,现在站起来,跟我去校医院,我会给你请几天的假。”
“我这学期休假已经够多了,总请假会让人奇怪。”
“我不想重复已经说过的话,”斯內普冷冷地说,“不要总自以为是地逞强,你只是个牙都没有长齐的小孩。”
柯勒顺从地跟著斯內普进了校医院,卢平躺在其中一张病床上,成人的大號病服在他的身上显得松松垮垮,小天狼星翘腿坐在旁边的陪护椅上,两人都异地看著柯勒和斯內普。
斯內普扭头对柯勒说:“你確实应该好好检查一下身体了,感知退化得这么严重,居然没有提前发现这两个人。”
柯勒小声地咕嘧:“进来前我说了,但你不听。”
斯內普现在也没听,因为小天狼星的脸上扬起了他最厌烦的戏謔笑容:“斯內普,你的小学徒犯什么错了,怎么垂头丧气的?”
“安静点,不要展示你和卡巴(这几天的黑魔法防御课正在教授这种生物)一样的蠢脑袋。”斯內普毫不客气地回道。
小天狼星还想说什么,却被卢平拉住了,柯勒得以顺利地换上病號服,躺上病床。
“你身体怎么这么弱,三天两头往校医院跑?”小天狼星显得很感兴趣,“我记得你在圣芒戈住过院,后遗症?”
“你但凡脑子正常,就应该知道什么是界限,別插手你不该管的事。”斯內普冷冷地说,快步走上前拉上了柯勒病床周围的帘子,又施加了几个防护咒和静音咒。
外面发生了什么爭吵,柯勒不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