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未能战胜心中魔气,便有可能重新入魔。
但此时此刻,她已顾不得这么多了。
“前人种因,后人得果,若非贫尼一时鬆懈,又如何落得今日之下场?”
“哈哈哈哈!”公孙无极看到这一幕,狂笑不止:“家主,裴夜殤和方雨做梦都没想到,你会把她们两个都算到了!”
“呵,刚刚问三大家族借来死土,就是为了给那灰袍人筹集素材。”公孙剑授著鬍子,双眸若流深静水:
“他们圈养的死士,都是江湖门派,无根浮萍,查不到根系,却又都是六品修士。”
“数百名六品修士,不计生命发起大阵,再配上上古妖血凝成怪物,就算是方雨和裴夜殤,也能被拖上半柱香。”
“而半香时间,便足够解决沈诚了。”
说著,二人看向马车。
果不其然,死士们已经被变异怪物逼入绝境,各自为战,再顾不得保护慕容雪和沈诚的车架。
无数尚未完全变异的百姓,將马车团团围住。
嘶吼与哀鸣,响彻苍穹,让整个平安县为之一颤。
腥臭的涎水自他们的嘴角滴落在地,
垂涎的自光死死盯看马车的车帘。
骨笛的刺耳乐谱声不断喧囂,不断变大,愈演愈烈,將马车完全锁定。
只要沈诚动手杀死百姓,那骨笛就会在瞬间挑拨他的心神,种下心魔,让他走火入魔。
“结束了,都结束了。
公孙剑闭上眼晴,將最后一颗杀棋落入棋盘。
而半变异的怪物们,也终於拽开了马车的帘子。
“等,等等,这,这怎么可能?”公孙无极的声音在瞬间传入耳廓。
“嗯?”公孙剑心神一颤,连忙睁眼,瞳孔却在惊中缩为针尖。
只见那马车內,根本就没有什么沈诚和慕容雪,
只有一只正在舔自己毛髮的蓝色小狗“鸣?”小剎那脸上浮现出嘲弄的表情,意思是“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家主,这,这怎么可能?!”公孙无极愣愣地看著这一幕:“难不成,沈诚已经看穿了我们的计划?”
“不,不可能,我们的人一直跟著马车,他从未从马车上离开过。”公孙剑握紧拳头“他怎么可能不在马车里?怎么可能不在!”
说著,他一拳砸到棋盘之上,黑白棋子从盘中跃起,掉落在地,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家主”公孙无极连忙扶住他:“现在怎么办?还要继续吗?”
“呵,好,很好,沈诚,老夫不知道你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真的看穿了老夫要害你,但老夫的后手可不止这一处。”
他冷笑一声,再次说道:“吾等应在沈府之外!”
没错,公孙剑在派人策划这起刺杀的同时,还派遣死土,去了沈诚的宅邸。
既然杀不了他,那就杀他全家,把他在乎的人全都杀光,让他也品尝一番,失去挚爱的痛苦。
“老夫派去刺杀的死土,虽然只有十几名,但却都是四品高手。”公孙剑冷笑道:
“呵,不过今日,倒是可以给沈家那对贱民夫妻留下一命,以此为要挟,把沈诚引出来。”
“呵呵,我就不信,你父母都被我抓了,你还能躲起来!”
正说著,周遭景色变化,公孙剑与公孙康二人,已经出现在了沈府之外。
可下一息,两人的表情却变得无比精彩。
只见沈府之外,满地碎肉,那被派遣过去的杀手们,甚至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出来。
而在碎石堆中,女僕上官寧和已经化作龙娘形態的南宫晴並肩而立。
两人身后,沈家二老瑟瑟发抖。
上官寧看著满地的户体,甩了甩手上的鲜血,嘆息道:“这么多的户体,打扫起来可有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