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棍与匕首相撞的震颤顺着虎口窜上小臂。
对方挥来的铁棍擦过耳际时,安姩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这个戴着恶鬼面具的暴徒,身上的味道好熟悉啊。
“新来的陪练员?”她在翻滚间隙哑声问道,后腰抵住锈蚀的蒸汽管道。
总控室方向传来周文博意味不明地笑:“雇佣兵,2000美金一天呢,随便打。”
“小心了!”暴徒旋身踢来的战术靴底沾着泥渍。
安姩躲避瞬间假意踉跄,在对方抓向她左肩时突然拧腰,战术腰带擦着暴徒喉结飞过。
“承让了。”她挑眉笑了笑。
暴徒突然用指节敲击地面,三长两短的节奏像是在哪儿听过,又是很熟悉。
安姩面露疑惑,这个瞬间的破绽让对方成功锁住她咽喉。
汗水顺着暴徒的小臂流进她衣领,她突然放弃格挡,任由对方指尖触及皮肤,突然曲膝顶向他的鼠蹊部。
面具后传来闷哼,声线处理器的电流声没盖住喉音震动频率。
对方吃痛松手的刹那,她扯开他的面具,防滑粉末在空气里炸开一团白雾。
盛怀安带笑的眼睛在粉末中浮现,汗水沿着他眉骨滴在安姩颤抖的睫毛上。
“只只,你对老公下死手。”
女孩儿的拳头僵在他鼻尖05厘米处,战术手套上的血渍是他衬衫第三颗纽扣的碎漆。
“什么时候混进来的?”安姩扯掉他粘着假胡须的下巴。
“昨晚。”
“那你故意躲着不见我?”安姩故作生气,手指捏住他还在泛红的喉结,上面粘着变声器的电极片。
“怕影响你休息。”
看着面前的男人,安姩嘴角高高翘起,正要钻进日思夜想的怀抱时,电灯泡从天而降。
周文博带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恭喜啊,你太太现在能徒手放倒三个壮汉了。”
俩人同时回头看他,眼神别有深意。
“看我干嘛?”周文博不明所以,扬了扬手里的s+评测报告,“你们得好好想想怎么谢我。”
……
开学第一天
营地门口来接他们的专车已等候多时,周文博将二人送至车旁,笑侃道:“终于不用再吃你俩的狗粮了。”
盛怀安让安姩先上了车,关上车门后,转身拍了拍周文博的肩膀。
“近身格斗最忌讳的知道是什么吗?”
周文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得,要开始说教了。
“不是力量不够,而是忘了进退都是攻防转换。”
他高深莫测的盯着周文博,“就像你这么多年来跟你父母硬刚,结果却让他们越挫越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