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但凡是被捅到朝堂上的事情,我们本应该越快解决越好,要不然很容易引火烧身的。”
他越是这么说,旁边几个人的脸色就越难看。
“最重要的是,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如果一时半会没有一个『好的结果,你我,都要遭殃。”
“周同知这是什么意思,不妨明说?”马卿沉吟片刻,徐徐道。
“今日之事,你我都看在眼里,但谁知道事后会不会有人偷偷向朝廷说今日的事情?”
马卿顿时一愣。
且不说其他事情,就算是自己隨口让陆渊滚出去他就真的“滚”了出去这件事,要是说大了,那陆渊昨天才拿到了御赐的绣春刀,今天你马卿就敢让他滚出去?
你心里在想什么?
你不会是对当今天子不满吧?
马卿咬咬牙,忽然开口道:“赖恩是太监,被烧的县牢里发现了赖恩尸首旁边还有许多財物,这是有人在故意灭口。”
镇守太监梁瑶勃然大怒:“右布政使,你乾脆直接说是咱家派人做的不就是了?”
马卿也霍然起身。
“不是你还能有谁,你这个该死的阉奴!”
。。。。。。
陆渊知道自己今天的即兴发挥让那位右布政使坐蜡了。
而现在,他也猜到了为什么周荣不惜代价让自己做这件事,或许自己也是有些过于谨慎了——这次,幕后推手的目標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浙江官场乃至於朝堂上的那些清流和宦官廝杀起来。
大家都是人精,不会干没好处的事情,能逼著聪明人去干蠢事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派系斗爭。
陆渊站在外面的庭院里思考著,外人看来,他只是在发呆。
“这位,可是陆百户?”
陆渊回头看过去,只见一名样貌成熟气质温润如玉的儒生对著自己拱手做礼。
“在下陆渊,你是。。。。。。”
那名儒生笑了笑:“或许陆兄听子升兄说起过我。”
“抱歉,子升兄从未提起过像你这般风流儒雅的人物,如果说过,陆某一定会印象深刻的。”
这廝不是武夫么,说话怎么这么好听?
那名儒生顿时也有些绷不住脸上的神情了。
“在下姓姚,名淶,和子升兄一样,都是承蒙天子恩宠,授进士出身。
不过,他是探郎,
在下,则是忝为今科。。。。。。文状元。”
陆渊微微眯起眼睛,这时候,守在大堂门口的吏目朝里面看了一眼,忽然对著外头的两人惊慌大喊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里头几位老爷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