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证確凿,你还不老实,给本官上刑伺候!”
马卿急了。
赖恩一死,这屎盆子就砸在自己手上了,这死太监毕竟牵涉太广,谁知道朝廷那边会不会觉得是自己默许了寧波府官场下死手?
“陆渊,你快说昨晚在做什么。”巡按御史也跟著开口了。
大堂里一直说话的是这三人,陆渊看到杨知府坐在末位,一声不吭,脸色也不好看。
如果说屎盆子是砸在马卿手里,那么就有一盆脏水从头泼下,把杨知府浇了个透心凉。
赖恩虽然已经死了,上头的人也能保住杨知府,但事后的结果会截然不同——杨知府以后的升迁是大概率没指望了。
不过杨知府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他看到马卿的脸色,顿时又找到了心理平衡。
镇守太监梁瑶心里冷笑,也跟著拍案大喝:“快说!如果你没做坏事,有什么不敢说的!”
“卑职。。。。。。卑职昨晚在教坊司署,玩女人。”
镇守太监梁瑶的声音顿时堵在嗓子眼里,心里十分难受。
马卿冷哼一声:“就算是玩女人,也不耽误你事后杀了人再回去吧?”
“不错,况且你这种敢上阵杀倭的英雄好汉,女人对你来说有什么意思,怎么偏偏就今晚去了教坊司署?”
镇守太监梁瑶这时候也缓过气,冷冰冰地提醒了一句:
“这时间可对的上,陆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卑职。。。。。。昨晚玩的是两个女人。”
梁瑶深吸一口气:“就算是两个女人也不可能。。。。。。”
“如果梁公晓得內幕,应该知道卑职和郑通判有点仇怨。”
陆渊很羞愧地低下头,道:
“她们两个是前几天被充入本地教坊司署的,所以卑职昨晚去玩了她们,玩的。。。。。。比较放纵。”
面对仇人的妻女,我把持不住是我的错,
可我放纵一晚上也是人之常情,
但凡是个男人都能理解吧?
镇守太监梁瑶捂住心口,呼吸有些粗重。
“滚下去,不长眼的东西,滚。”右布政使马卿呵斥道。
他知道这下子是真没办法了,但下一刻,让他一时间目瞪口呆的场面出现了。
只见那百户陆渊真的躺在地上,向著门口的方向,翻滚了起来。
到了门槛处,陆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离开大堂。
“他,他在干什么!”
“不是马公刚才让他滚出去的么?”
周荣慢悠悠地回答道,等大堂里彻底安静下来的时候,他才继续开口:
“朝堂上最近杨首辅和陛下之间的事情闹得有些大了,你我为官,是为朝廷为百姓做事,应该没人想牵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