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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小结(第1页)

本章小结

在善恶观上,方以智具有鲜明的个性特色,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方以智坚持“性善论”,但是,他始终是以“天命之谓性”与“继善成性”来说性之至善,这是他认为天道、心性同为“於穆不已”之仁体的必然结果。其性善论并非本孟子的“四端之心”而言的,如“於穆不已,无声无臭,未发之中,称之为善”,但这仍然契合孟子所言性善,因为孟子本来就有“尽心知性知天”的说法。第二,对方以智来说,存在两种截然不同的“善”,即“有善恶对待之善,有不落善恶之善”。其中“不落善恶之善”就是先天性体之至善,而“善恶对待之善”则是后天与“恶”相对的“善”。他对性之“至善”的看法又明显同于程明道及胡五峰等认为性善是“非恶所取对”的观点,而表现出与朱子的看法有异。同时,其“无善无恶乃至善”的思想内涵又多少采撷了王阳明“无善无恶心之体”的说法。他们“至善”观的共同点仅限于此,因为方以智以“无善恶在有善恶中,善在恶中,体在用中”的方式,直视“至善”为体,这是他善恶观的第三个特色。方以智论善恶的第四个特点就是“恶消而善不立”的说法。他按照“源一流二,二即善、恶”的思想,相对至善(“一”)而言,“二”就是后天的善与恶,或后天的习气(恶)。由于他视后天的“用”(或“二”)为恶或有善有恶,故一切相反相因之“二”皆可以善、恶言,如“静则善,动则恶;体属善,用属恶;生为善,死为恶;未生为善,生后为恶”、“春夏善,秋冬恶;昼善,夜恶”等,并以此肯定了“小人”、“恶”存在的必要性。在这些善恶论的特色中,从前两点我们又可以看出方以智有回归北宋诸儒由《周易》和《中庸》为入路的特点。

在性情观上,性与情是“一神于二,即器是道”的关系,是仁贯全树而“贯之大体未尝亡也”的体用圆融关系,因而理气(性情)为“泝而上谓之命,顺而下谓之情”之直贯型。另外,他既有继承北宋以来理学家“情由性发、性因情显”及“性其情”等传统思想,又有肯定“睡食色财名,有情之五因”这种体现其时代特色的说法。在性情关系、情之内涵和情之善恶等方面,方以智深受程明道《定性书》“性之无内外”、“以其情顺万事而无情”的影响,而与伊川、朱子“约情合理”有别。

[1]庞朴注释:《东西均·译诸名》,第164页。

[2]《一贯问答·孟子三乐》,载《儒林》(第二辑),第294页。

[3]《一贯问答·问一贯》,载《儒林》(第一辑),第268页。

[4]《易余小引·三子记》。

[5]《性故》。

[6]《知言》,见《胡宏集》,第14页。

[7]陈献章:《禽兽说》,见《陈献章集》卷一,孙通海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7,第61页。

[8]《答横渠张子厚先生书》,《河南程氏文集》卷第二,见《二程集》,第460页。

[9]庞朴注释:《东西均·道艺》,第179页。

[10]《一贯问答·问格致》,载《儒林》(第一辑),第268页。

[11]张永义、邢益海校点:《药地炮庄》卷四,第276页。

[12]《一贯问答·问格致》,载《儒林》(第一辑),第271页。

[13]《易余·如之何》。

[14]《知言》,见《胡宏集》,第3页。

[15]《一贯问答·孔子三无》,载《儒林》(第二辑),第289页。

[16]《性故》。

[17]王夫之:《读四书大全说》卷八,见《船山全书》第6册,长沙,岳麓书社,1996,第911页。

[18]《河南程氏遗书》卷第十三,见《二程集》,第139页。

[19]张永义、邢益海校点:《药地炮庄》卷七,第398页。

[20]张永义、邢益海校点:《药地炮庄·总论中》,第63页。

[21]《张子语录》,见《张载集》,第323~324页。

[22]《旷达论》,见《浮山文集前编》卷之七。

[23]《知言》,见《胡宏集》,第7页。

[24]庞朴注释:《东西均·道艺》,第182页。

[25]庞朴注释:《东西均·食力》,第245页。

[26]牟宗三:《圆善论》,台北,台湾学生书局,1985,第1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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