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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主要作品分析(第1页)

三、主要作品分析

1。《恶心》

《恶心》被认为是法国当代小说的扛鼎之作,对后现代小说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1931年,萨特在勒阿佛尔中学任教,开始创作他的第一部小说《陈述偶然》,后来改名为《忧郁》。此作遭到伽利玛出版社退稿后,经过修改和删节,后又改名为《恶心》,于1938年出版。该小说出版后广受好评,萨特一举成名。这一部带有自传性的日记体小说,通过主人公洛根丁对世界和人生的看法,充分表达了作者的哲学观念——存在主义。它的特征是以“自我”为中心,认为人是存在先于本质的一种生物,人的一切不是预先规范好的,而是在日常行动中形成的。萨特有句名言:“行动吧,在行动的过程中就形成了自身,人是自己行动的结果,此外什么都不是。”存在主义文学作为萨特存在主义哲学的一种体现形式,具有其鲜明的特征,这些特征的核心是“真实感”,即提倡文学作品要如实地、一览无余地把世界和人类表现出来,绝对不应该把作品中的人物典型化、集体化,不应该要求他们比现实世界中的人物来得更美或更丑。小说几乎没有什么外在的事情,却尽写主人公的“恶心感”。主人公洛根丁是个30岁的法国人,他在中南半岛待了六年,感到非常厌倦,为了摆脱这些,他开始从事对一位生活在18世纪的德·罗邦侯爵的研究,并准备写一本书。可是后来他放弃了,因为他发现“我只是使他活起来的一个手段,而他倒是我存在的理由”[10],于是洛根丁放弃了,他开始接受自己作为一个绝对孤独的个体的存在。在书中,萨特以极其高明的冷嘲手法讽刺了种种毫无疑义的虚伪的存在。

洛根丁在这座小城里孤零零地活着,无所事事。他和饭店的老板娘睡觉,但是和她却没有共同语言;他在图书馆里认识了一个自学者,但却发现这个人是个猥亵小男孩的**者。他对这种单调的生活感到无聊透顶,以致看见别人的穿着和言谈举止都觉得恶心,就连看到酒杯等物品也感到恶心,而且似乎永远无法摆脱。最后连探险家罗邦也让他厌烦透顶,他对工作失去兴趣,什么也做不下去。

洛根丁在咖啡馆、餐馆和博物馆等地方消磨着时间,只有通过身体的动作才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他和他的情人安妮分别四年了,当他收到她的信却只有一种失望的感觉,见面后更是无话可说,即使将她抱在怀里也难以弥补彼此内心的孤独。在他写完罗邦的书以后,不知道该怎样利用自己的生命,总之,所有的一切都是乱七八糟、没有意义的,他最终明白,原来存在本身就是荒谬的、是没有理由的。《恶心》中没有发生任何比较重大的事件,唯一内容就是洛根丁发现存在是荒谬的,所以当他在布城的生活结束以后,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清自己在这里干了些什么,甚至连记忆也没有留下。洛根丁是自由的,但他不过像行尸走肉罢了。所以,他的自由就像死亡一样,他的正常状态就是恶心。这部小说通过主人公的所见所闻来表达恶心的感觉,可以看成是一个疯子的日记,但其中充满了哲理的思考。

《恶心》是萨特“绝对自由论”时期的代表作,也是标志萨特文学创作步入成熟的奠基之作。小说中的“恶心感”实际上就是“荒诞感”,表现了人“自在”存在的偶然性和“自为”存在的孤独性。洛根丁是一个“孤独者对抗社会”的典型。他不爱任何人,没有是非观念和道德底线。他生活的唯一标准就是满足自己内心的欲望。虽然他也希望改变生活的现状,希望被承认、被拯救,但他始终处于等待中。没有本质的存在等于虚无。洛根丁没有做出选择,也没有付诸行动,他毫无作为,徒劳等待,浑浑噩噩打发日子,他的“存在”不过是尚未获得本质的存在的自在状态。洛根丁的悲剧是“绝对自由论者”精神探索的悲剧,也是萨特的“绝对自由论”理想幻灭的悲剧。洛根丁的精神探索过程也正是萨特早期存在主义思想探索的反映。《恶心》是萨特从“绝对自由论”到“相对自由论”思想转变时期的小说。主人公洛根丁内心的苦闷、彷徨,正是萨特早年作为“绝对自由论”者的自画像。萨特把自己的一生分为两个半截,即上半截的洛根丁和下半截的玛蒂厄。《恶心》创作时期,萨特还是一个中学教师,他也像洛根丁一样与世隔绝,无所事事。他对生活不满,有强烈的虚荣心,渴望成名,自爱而不爱他人,只追求自己内心欲望的最大满足。所以,洛根丁的痛苦正是生活中萨特自己内心真实的外露。

从思想上看,《恶心》在很大程度上是攻击资产阶级的,目的就是要揭穿资产阶级的谎言。萨特认为,资产阶级是西方传统理性观念的代表,揭露资产阶级就是批判西方传统理性。在《恶心》中,萨特借洛根丁参观博物馆一幕,对布维尔历史上150位资产阶级“道德榜样”的画像,给予了直接的揶揄和讽刺。巴黎医学院教授巴洛丁是一个自称为“为灵魂接生”的人,他对肉体疾病未必精通,但对维护反动统治却很有一套,他实质上是一个伪装成学者的资产阶级两面派。资产阶级反动政客奥利维叶,是一个侏儒。他为了升高个头,把橡皮鞋跟装进半筒靴里。据说他的妻子身材高大,于是奥利维叶被讽刺为:“她的一半是他的一倍”。他创立“秩序俱乐部”,立誓把生命贡献给“秩序的重建”。他还发表反动言论,宣称:“资产阶级是最适宜于掌权的人”。萨特通过对一幅幅所谓的资产阶级“道德榜样”画像的描述和讽刺,深刻揭露了资产阶级道貌岸然、虚伪狡诈的本质。布城是法国资产阶级社会的缩影,博物馆是布城“文明”的象征,而这画廊正是对法国资产阶级种种丑态的剪辑和掠影。难怪上流参观者会恭敬地说:“整个时代都在这里了”。这无疑是对法国整个资产阶级社会的绝妙讽刺。

《恶心》中,萨特还通过描述下层人民的不幸,表达对社会底层人民的同情。侍女露茜,40岁嫁给一个工厂的装配工。丈夫每天都喝得醉醺醺回家,三个月里人变得又黄又瘦。露茜知道这是酗酒的结果,但对丈夫束手无策。她只能每天对老板娘诉苦:“我是说不出的真心实意宁愿他在外面乱搞女人,只要对他没有害处,我是无所谓的”。她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尽可能用平和的语调向别人诉说她的不幸。这是荒谬的世界和残酷的现实把人原本脆弱的灵魂压抑、扭曲,甚至到变态。一天夜里,洛根丁在偏僻黑暗的林荫道上看到两个人影,女人扯着男人的衣袖,短促而低微地说着话。忽然,那男人怒不可遏:“你还不闭嘴吗?”他一把推开女人,头也不回地走掉了。当男人消失在黑暗中,女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查尔勒,回来吧,我受够了,我太不幸了!”她就是露茜,这个不幸的女人,伸开双臂,张着嘴巴,不住地哽咽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变成了化石。

由于萨特讽刺资产阶级,揭示下层人民的苦难,表达了对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的憎恶,《恶心》曾一度被西方评论家认为是“左翼小说”。当然,萨特跟左翼扯不上任何关系,他并不是站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上,也不是用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去批判和揭露资本主义社会的,而是作为一个存在主义者,采取客观的态度表现现实世界的荒诞和丑恶。在萨特看来,客观事物是一种纯粹偶然的“自在”的存在,而人则是一种“自为”的存在,具有个人自由和主观意识。洛根丁感到“恶心”,正是“自为”的人处于“自在”的荒诞世界中,反观自我存在的偶然性和孤独性,产生了虚无、幻灭的感觉。这部小说通过日记的形式,翔实记录了洛根丁自为的存在意识与荒诞世界产生摩擦的内心真实。洛根丁意识到了自己的存在,也感受到了世界的虚无和荒诞,因而他是一个“非理性”意义上的高层次的人。《恶心》中的“厌恶”是萨特对“存在”本身的“厌恶”的体验。他详细记述了对战前西方病态社会和漠然、扭曲的人际关系的真实感受,他用辛辣的笔触刺痛了那个病态社会的“症结”,对我们认识那个时代,体验那个时代的人们,特别是知识分子的心理特征,具有重要的意义。

从艺术上看,《恶心》打破了现实主义的“客观再现法”,采用“主观表现法”,注重挖掘人物的内心真实,表现主观感受。萨特善于把性质迥异相去甚远的事物联想到一块,给人一种超现实的感觉。洛根丁把墙上的镜子想象成陷阱,由“荒凉的街道”想到“黑色的洞口”,他甚至相信“朝镜子里看得时间太久,就会看见一只猴子”。洛根丁通过内心省察,仿佛进入了幻境,他由自己的“面孔”联想到“猴子”,甚至更低等的“腔肠动物”。这种看似荒诞的联想,却饱含深意,表现了洛根丁对荒诞世界,甚至对自己的形体都产生了恶心感。萨特还常由静态事物联想到动态事物。例如,他从“灯光”联想到“冷酷的微笑”,从“握着的手”想到“肥大的虫”,甚至连房门的“把手”都具有“冰冷的个性”。萨特还把音符想象成能跑会跳,有生命的东西,这种从死物到活物,由静态到动态的联想,深刻反映了人物的主观感情。此外,萨特还善于把抽象的观念形象化。洛根丁的恐惧是抽象的,是一种充满时间和空间,对周围世界的全面的恐惧感。这是战前丑恶、窒息的社会环境对人心理的挤压,形成一种反常的心理特征。洛根丁坐在咖啡馆里,目光极力避开面前的一杯啤酒。酒杯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附着了令人产生恐惧意识的诱因。这样,萨特把人物内在的恐惧,外化为一种具体形象。读者可以真切感受到,这种恐惧潜伏于人物内心深处,无法逃脱,别人又爱莫能助。“恶心感”更是一种抽象的情感形式。萨特把它与有意识、有生命的事物联系在一起,通过联想,使之对象化,把它写得如影随形,像幽灵、魔鬼一样跟踪着人物,随时都有将人猎杀的可能。这更能表现人物对环境的恐惧意识,有利于诱发读者的联想,具有强大的艺术感染力。

总之,《恶心》在一定程度上艺术地图解了萨特的著名哲学著作《存在与虚无》。而萨特本人也认为,如果从纯文学的视点看,《恶心》是他写得最好的一本书。从艺术角度来说,《恶心》的确摆脱了法国传统小说的模式,在这部小说里,没有引人入胜的故事,也没有曲折动人的情节,而是向人们展现了世界荒谬的存在。所以《恶心》与其说是一部小说,不如说是向人们陈述一种哲理。

2。《禁闭》

《禁闭》创作于1943年。最初以《他人》为题,1944年刊登在杂志《弩》上。同年5月27日首次上演,获得很大成功,翌年,剧本由伽利玛出版社出版。后被法国戏剧舞台作为经典剧目保留下来,1947年获美国“最佳外国戏剧奖”。

《禁闭》是萨特哲理剧的代表作,其深刻意义和深远影响已远远超出了戏剧范畴。萨特在这一剧作中探讨了他在《存在与虚无》中重点探讨过的人与他人的关系问题,以戏剧的形式重申了他的存在主义的观点。

《禁闭》也是一部荒诞性悲剧。全剧只有四个人物。除一个不参与剧情的侍者之外,其他三人不分主次。加尔散是第一个下地狱的人。他生前是报社编辑,政论文作家,因在反法西斯战争中当逃兵,一个月前被枪决。第二个是邮局女职员伊内丝,同性恋者。她勾引表嫂,并唆使表嫂抛弃丈夫,致使表哥在车祸中丧生。表嫂又为情所迷,一周前的半夜里偷偷打开煤气管,于是,两人都中毒而亡。第三个是贵妇人艾丝黛尔,色情狂。她瞒着丈夫,另求新欢。她溺死私生女,导致情夫开枪自杀。她因肺病于昨天死去。这三个罪人被先后投入地狱,囚禁于一室。他们生前的“罪过”不停地抽打着他们负罪的灵魂。而且荒诞的是,他们都能看到自己生前的亲朋在人间的活动。加尔散能看到他“具有殉道者气质的”妻子。他整天躲在墙角,窃听报社的同事对于他的议论。艾丝黛尔对人间纵情享乐的生活仍念念不忘,并为自己再也无法“介入”人间享乐而喋喋不休:“难道我真的化为乌有了吗?”她渴望活着的人能像从前一样惦记着她,渴望有人还把她当成“活水”。伊内丝在人间无亲无故,却对住在她房子的男女很感兴趣,她抱怨房间“为什么不开灯?”她为看不到男女调情的场面而焦躁。她害怕与人间一刀两断,害怕“整个全在这儿了”。然而,更让他们痛苦的是,他们死后仍本性不改,形成了“三角恋”的关系。伊内丝对艾丝黛尔软磨硬泡,又极力排斥异性的加尔散;艾丝黛尔则对唯一的男性加尔散情有独钟,竭力摆脱伊内丝的纠缠;加尔散为说服伊内丝相信自己不是胆小鬼,不停对她献殷勤,而对“粘糊糊,软塌塌”,不动脑筋,只追求动物般直感享乐的艾丝黛尔漠不关心;伊内丝想把艾丝黛尔揽入怀抱,却始终不能如愿;艾丝黛尔想借助加尔散将伊内丝驱逐出去,却遭到拒绝;加尔散非但无法说服伊内丝相信自己不是胆小鬼,反遭对方一顿羞辱;艾丝黛尔要求加尔散拥抱她,想以此报复伊内丝,再次遭到拒绝。于是,她恼羞成怒,抓起裁纸刀,向伊内丝狂砍。然而,他们都已经是死人了,不可能再死一回。他们三人争风吃醋,互不相容。这三个痛苦的幽灵,“像旋转的木马似的一个追逐一个,永远也碰不到一块去”。他们的关系正如伊内丝所言:“我们当中的每个人,都是另外两个人的刽子手。”加尔散说:“我宁可给鞭子抽,被硫酸浇,也不愿使脑袋受折磨。”这里,萨特用他的存在主义思想,从社会生活的反面,剖析了人性扭曲的根源。他借三个鬼魂之间错乱的三角关系,影射了现实中你、我、他之间扭曲的人际关系。最后,加尔散一语道破天机:“他人就是地狱”。

在《禁闭》剧中不分主次的三个主人公都是有罪的人:加尔散是个胆小鬼和可耻的逃兵,艾丝黛尔是色情狂、溺婴犯,伊内丝是同性恋者和力图支配别人的心理变态者。三个人被送进地狱,他们要进行的戏剧行为只有一个,力图避免地狱的折磨和痛苦;换句话说,就是要实现某种意义上的解脱,获取自由。整个剧作表现的,就是三个人在禁闭环境下寻求解脱的徒劳的努力和最终的失败。剧情发生的背景和前提是没有行动,只能通过别人的目光来认识自己。地狱里没有刑具、烈火,唯一折磨和约束他们的便是他们互相的关系。他们彼此暴露在他人的目光下,并且没有黑夜,这种目光的注视是永恒不可逃避的。加尔散力图要证明自己不是懦夫,他想通过他人的目光来使自己解脱。在艾丝黛尔那里,他得不到真心诚意的回答,因此他试图通过说服伊内丝来完成自己的解放。作为色情狂的艾丝黛尔,只能从男人那里证明自己的魅力和存在。因此,唯一的男士加尔散就成了她的救命稻草。而伊内丝则与这两个人不同。如果说这两人是心甘情愿受别人目光的支配,而伊内丝则是热衷于以自己的目光来支配别人。她一方面把艾丝黛尔视为猎物,要求后者把她当成镜子,当成自我评判的标准;另一方面又冷酷地揭示加尔散的懦夫面目,不让他获得安宁,进而也要挟他不让艾丝黛尔获得安宁。这样,“他人的目光”就成为了刑具和烈火,他们互相折磨、钩心斗角,都不能获得解脱和自由。所以,他人就是地狱。

“他人就是地狱”,曾作为一句名言,广为流传。但它长期以来一直被人曲解。特别是法国迂腐的天主教人士只通过对字面的浅陋的理解,得出可笑的结论:他们认为这句话表明了萨特“仇视他人”,是“病态个人主义者”、“悲观主义者”。萨特曾为纠正这些误解做过种种努力。其中,最重要的一次是1965年初,在《禁闭》灌制唱片时,他口录了一段前言:“我想要说的是:‘他人就是地狱’。但是这句话常常被人误解,有人以为我的本意是说,我们与他人的关系总是毒化了的,总是地狱般的关系。然而我要阐明的却是另一回事。我的意思是说:要是一个人和他人的关系恶化了,弄糟了,那么,他人就是地狱,世界上的确有相当多的一部分人生活在地狱里,因为他们太依赖别人的判断了……我的用意是要通过这部荒诞戏剧表明:我们争取自由是多么重要,也就是说,我们改变自己的行为是极其重要的。不管我们所生活的地狱是如何禁锢着我们,我想我们都有权利砸碎它。”

“他人就是地狱”是这部戏剧的核心内容,主要包含有三层含义。

如果你不能正确对待他人,即不能正确处理与他人的关系,那么,他人便是你的地狱。在群体生活中任何人都不可能脱离整体而独立存在。只有尊重他人,才能得到他人的尊重。如果违背了这一规律,恶化了、扭曲了与他人的关系,置他人于痛苦之中,必然也要承受同样被扭曲的地狱之苦。萨特在剧中想通过三个“死活人”来点醒无数尚苟活人世的“活死人”。剧中的三个人生前都是罪人,他们都败坏了与他人的关系,都曾经置他人于痛苦而不顾:加尔散折磨妻子五年,他在外面鬼混,妻子只流露出责备的神色。他把混血女人带到家里过夜,妻子还会把早餐做好,送到他们床前。战争爆发,人们主张抗战,他却要创办和平主义的报纸,对战争袖手旁观。对社会、对家庭,加尔散都是罪人一个。伊内丝勾引表嫂,致使表哥惨遭车祸。她却十分高兴,每天对着表嫂讲:“这下可好了,我的小娘子,我们把他杀死了。我很坏,换句话说,我活着就需要让别人受痛苦。”她还说:“我是一把火,是烧在别人心里的一把火。”最后,表嫂也为恋情所迷,半夜打开了煤气管,陪她一起下了地狱。伊内丝毁了一个家庭和两条性命,恶化了与他人的关系,付出的代价就是堕入地狱,让灵魂继续受苦。艾丝黛尔发生婚外恋,并生下一个私生女。情夫高兴,她却反感。她溺死婴儿,并促使情夫开枪自杀。他们是地狱的罪人,也是现实的败类。加尔散说:“我是下流坯”,伊内丝说:“我是该入地狱的人”,艾丝黛尔说:“我是垃圾堆。”伊内丝自我解嘲,却一针见血,“我们都是自己人哪!我们都是一伙杀人犯,我们都是地狱的罪人。我们也有快乐的时日,有一些人一直到死都在受苦,还不是因为我们干的好事!现在,我们得付出代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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