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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问记编(第2页)

居民区的物业管理也很有条理。就拿倒垃圾来说吧,这是城市生活中的重要问题,一般不容易管理好。这里却有条有理,有一定的时间和地点。规定每逢周二、周五收集可燃垃圾,周三收集不可燃垃圾。至于瓶和罐还需要分开放到规定的地方。空地内还备有燃纸筒,你觉得不能作为废品处理的信函文件可以到燃纸筒中烧掉。市民都能遵守这些规定,所以城市显得很清洁。可惜的是很多市民养狗,路边常常会有狗屎,不小心踩上,其心情可想而知。我们称它为“地雷”,走路时可要小心“地雷”。

从日本社区环境中体会到,社区环境是社区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反映了社区居民的文化素养水平,同时也是文化教育的结果。

日本中小学校课程标准较低,学生学习负担不重。特别是小学生,家庭作业很少,学习比较轻松愉快。他们的课堂教学和我国差不多,主要由老师讲课,学生听讲;也有采用谈话法或讨论法的。总的来说,学生在课堂不是很活跃。可能是东方国家的教育传统吧。

但是日本对课外活动还是比较重视的。课程设置中有一门课叫“特别活动”,《学习指导要领》中规定:特别活动的教育目的是通过集体活动对学生进行智、德、体和谐发展的教育,发展个性特点并培养作为集体一员的自觉性、主动性与协作精神。各年级每学年35~70学时。内容包括班级活动、学生会活动(由学生会组织的文体娱乐活动,包括俱乐部活动)、学校活动,如文艺演出、运动会等,形式多种多样。有些班级活动是老师带领学生郊游或者参观,使学生了解自然,了解社会,培养他们独立生活的能力。例如,郊游时要自己做饭、搭帐篷,艰苦行军等。有一位家长告诉我,她的孩子参观了自来水厂,回来就说:“妈妈,以后我们可要节约用水,自来水做出来真不容易啊!”

学校里的老师对孩子们非常负责任。学校里一般只有一个大的教师休息室,没有像我国学校里的教研室。小学老师的办公室常常设在教室里,和学生共同学习、共同生活。师生关系很亲密,老师对孩子们充满着责任心。我有一位亲戚,原本住在神户,孩子在小学读书。1995年阪神大地震时,死里逃生,逃回上海去了。学校复课后,老师一个个把学生找回来,就是找不到这个孩子,后来打听到回上海了,立即打电话、写信去慰问,而且每周把学校的功课寄到上海,让孩子自己复习,其责任心十分感人。

小学生不仅参加学校组织的活动,也常常参加社区的活动。社区(有如我国的居民委员会)经常沟通居民的消息,组织社区活动。孩子们特别喜爱这些活动。

但是,日本孩子的苦恼也不少。日本是一个讲究学历的社会,没有学历,就找不到好的工作。特别是近几年来日本经济不景气,找工作更困难。另外,日本的大学分国立、公立、私立三种。国立是国家兴办的,由文部省(即教育部)直接拨款;公立是地方政府兴办的;私立大学则是私人财团兴办的。国立、公立学校的学费比较低,私立学校的学费非常昂贵。例如,私立医科学校,一年学费达上千万日元,相当于七八万美元。因此家长总希望自己的孩子考上国立或公立大学。同时日本还非常推崇名牌大学。因为名牌大学如东京大学、庆应大学、早稻田大学等的毕业生大多在政府部门或大企业任职,不仅工作有保障,而且待遇、地位都比较高。所以家长还想让孩子考上名牌大学。这种升学竞争是很激烈的。家长为了使孩子在升学竞争中获胜,从小就给孩子施加压力,强迫孩子上私塾,上各种补习班。日本朋友告诉我,日本中小学生70%都上各种补习班,这种班叫“塾”,亦即私塾。过去我不大相信有这么多孩子上私塾。这次不仅看到“塾”的招牌遍处都有,而且通过几位校长证实了这一点。这样,不仅增加了学生的学业负担,而且心理压力也很重。有些孩子不愿意学习,或者学习成绩不好,产生厌学情绪、对抗情绪。这种情绪反映在行为上,轻则逃学,重则产生校内暴力。据电视新闻披露,今年(1998年)1月大阪市逃学的学生就达5000余人。校内暴力的最主要的行为就是破坏校具、攻击教师、以强欺弱、以大欺小。在学校,班级里个头小的孩子常常受到个头大的孩子的欺侮,低年级的孩子受到高年级的孩子的欺侮。比较严重的甚至把小孩子虐待至死,有的孩子经受不住侮辱而自杀,孩子由于不愿意上学甚至把母亲杀死。这种情况尤其发生在初中阶段。校内暴力已经成为日本教育的顽症,近几年来出现持续上升的势头。据报纸公布,1996年校内暴力比上年增加31。7%,达到10575件,其中初中为8169件,高中2406件,是持续增长的十年来的最高的一年(1985年为4315件)。向教师施用暴力的比上年增加50%,破坏校具的增加40%。1998年新年伊始,已连续发生了几起恶性事件。1月28日栃木县黑矶北中学一名初中一年级学生把教英语的女老师刺死在学校的走廊里,2月1日东京都江东区一名高中一年级学生袭击警察致伤。这两件事震动了日本全社会。桥本首相召开紧急会议研究对策。社会呼吁要改善社会环境,指责刀具商店不应该把刀具卖给未成年人。文部省作出规定,未成年人不得持7厘米以上的利器。各地政府都通知商店,不得把利器卖给未成年人。这恐怕还只是一种治标的办法,未必能有什么效果。特别是因为不让学生持刀,学校采取搜查书包的办法,引起学生的反感,许多家长也不赞成。

其实,校内暴力的根子还在于社会的不平等给人们造成的压力。由社会上的学历主义变成教育上的学历主义,给孩子们以沉重的压力,从而影响到孩子们的心理状态。近几天来日本教育界在呼吁加强青少年的心理健康教育,从教育的角度来讲是十分必要的。但更重要的恐怕还应该从转变教育观念着手,还孩子们以幸福的童年。我们在与日本学者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有一位专攻学生指导的研究人员说,这是西方自由主义思潮与传统教育冲突的必然结果。自由主义强调个性自由解放,而日本的传统教育则强调顺从、忍让。孩子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只好采取暴力。他的这种解释不无一定的道理。因此改革旧的教育观念和模式是当务之急。

由日本的学历主义想到中国的学历主义,两者都在危害着青少年的成长。中国因为高校入学率很低,至今只占同龄人的5%左右,大家追求升学,中小学教育变成了升学教育、应试教育,危害着青少年的全面发展,特别是个性、创造性的发展。在日本,高校入学率已经很高,20世纪70年代就达到39%,1997年已达46。2%。但为什么也存在应试教育的问题呢?似乎西方国家不存在这种倾向。我想这恐怕与东方文化的传统不无关系。东方文化圈以中国传统文化为核心。日本、韩国曾深受其影响。中国的科举制度曾经影响这些国家上千年。虽然日本并未采用过中国的科举制度,但科举制度的价值观,也即“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重学历而不重能力,考试内容偏狭窄而不切实用,考试方法迫使人们去死记硬背繁多的经史典籍等,对日本教育不无影响。发展到今天就是学历主义的泛滥。凡受中国文化影响的国家几乎都有这种倾向。这不是偶然的。要消除这种影响,教育制度要改革。例如,要把学校教育纳入终身教育体系,使任何人在任何学校毕业以后都能有再学习的机会;考试制度要改革,不能一次考试定终身。但恐怕最重要的是人事制度要改革,用人制度要改革,要重能力不要重学历,更需要克服名牌大学的门户之见。当然,教师、家长的教育观念也需要变革,要把着眼点放在成才上,而不是学历上。

上周参观了鸣门市林崎小学的养护班。这里有4个智力障碍儿童,2位老师。主要的一位老师姓香川,是德岛大学教育系毕业生。平时都是采用个别教学,因为4个儿童年龄不同,智力障碍的程度也不同。今天因为我们去参观,同时老师也想教他们怎样使用钱币,于是就在一起上课了。

这堂课的目的是教儿童学会怎样使用钱币。香川老师认为,用钱币购买东西是一个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活动,要让障碍儿童独立生活,就要教会他们使用钱币。对正常儿童来说,一般到上学的年龄就会用钱币到商店买东西了。但对障碍儿童来讲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他们很难理解,10元(日元)一张的钱币,需要10张才能换成一张100元的钱币。香川老师想了许多办法让儿童来认识各种钱币之间的关系。

今天她组织了一个游戏:通过卖胡萝卜学习使用钱币。香川老师利用计算机来教学。首先,电脑屏幕上的主人公叫小朋友:“谁愿意帮我拔萝卜?”孩子们都说愿意,于是拿着筐子去拔胡萝卜。胡萝卜是老师预先用硬纸糊好的,插在箩筐上。孩子们把箩筐上插着的胡萝卜拔下来放在自己的筐里,然后每个孩子收到电脑屏幕上主人公发给他们的一封信。信里要求他(她)把胡萝卜分别装成袋,有的是每袋装6个,装2袋;有的是每袋装7个,装2袋。电脑主人公问:一个胡萝卜10元,一袋胡萝卜卖几元钱?并且要求把答案写在纸片上,贴在袋子上,像商店里包装的一样。这个游戏是模仿蔬菜店里把胡萝卜装成袋出售的活动。儿童们玩得很开心。当然,这些活动都是在两位老师帮助下完成的。为了让孩子们认识钱币,老师们做了硬纸框框,画上钱币的样子,让孩子们用真的钱币去对照、填空。一袋7个胡萝卜,需要70元,就用7个10元的硬币填在纸框里;2袋140元,就要用一个100元硬币和4个10元钱币,分别填在不同的纸框里。

我在旁边一面观察,一面在想:为了准备这样半小时的课程,老师们要花费多少时间准备啊!恐怕不是一天半天能准备得出来的。老师们教学时的热情和耐心真使我感动万分。我在想,如果说老师是值得尊敬的,那么最值得尊敬的就是从事特殊儿童教育的老师,他们比一般老师要有更多的热心、十倍的辛劳、百倍的耐心。

香川老师告诉我们,这些障碍儿童的一个共同特点是注意力难以集中。但是他们对电脑很感兴趣。只要电脑里喊出他们的名字,他们就很兴奋,就会照着电脑里提出的要求去做。因此她自己设计编制电脑课件,用电脑来吸引孩子们学习。她还告诉我们,别看他(她)们智力有障碍,但总有好的地方。其中一个儿童已经能够自己打开电脑,并且进入了意大利语网络,学起意大利语来。难怪我进教室时问他:“你喜欢吃什么?”他回答我说:“喜欢意大利馅饼。”香川老师说,残疾人总有不残的部分,只要把他不残的部分发展起来,他将来就会有发展,就能幸福。你看她对障碍儿童怀着多么大的信心。所以她工作得那么愉快而幸福。

座谈的时候,校长吉成先生告诉我们:日本对障碍儿童的教育采取的是“回归主流”的办法,不单独设障碍儿童学校,让他们去正常的学校里学习。因此政府原来规定只要有2名障碍儿童,学校就要设养护班,后来根据家长的要求,现在规定只要有一名障碍儿童学校就要有养护班并配备养护老师。他说:“回归主流”是障碍儿童教育的方向。障碍儿童与正常儿童在一起,可以培养他们与正常人一样生活,同时,使正常儿童理解障碍儿童并帮助他们。他说,一般儿童平时很难遇到障碍儿童。学校里有了这个养护班,使正常儿童能够接触障碍儿童,理解他们的需要,帮助他们,将来在社会上遇到有障碍的人就能够理解他们。设养护班的目的是帮助障碍儿童克服障碍,走向幸福。他还说,其实障碍二字应该打上引号,因为有些障碍是人为造成的。例如,台阶对坐轮椅的人来讲是障碍,但如果把台阶拆掉,改为坡道,对他来讲不就没有障碍了吗?我很钦佩,吉成校长讲出了这个人生哲理。事实上,每个人都有局限性,都会遇到某些障碍,问题在于如何去克服这些障碍,拆除这些障碍。帮助别人拆除障碍,共同走向幸福,这是真正的人道主义。

赫尔巴特在传统教育学中很强调管理的作用。他指的管理完全是针对学生而言的,因此受到后人的批评。实际上对一个学校来讲,管理确实十分重要。现代意义上的管理是要建立一个生动、活泼、融洽、高雅、有序、富有文化气息的校园环境。从这个意义上来讲,管理就是教育。1998年2月20日参观了日本德岛文理中学,他们的学校管理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德岛文理中学与北京师大二附中是姊妹校,交流已十多年了。他们每年总有几十名学生到北京来访学,师大二附中的师生也到该校去访问。头几次访问都是德岛文理中学的校长麻义一亲自带队,因此我和麻校长很熟。十年前我曾到鸣门来过一次。那时麻校长曾特地拉我到学校,可惜当时日程排得太紧,时间仓促,仅在校门口和校内庭院中照了相,没有来得及参观。这次总算如愿以偿,不仅参观了他们整洁的校舍、精良的设备,而且听了两节课。麻校长带病来接待我们,和我们座谈。参观时深深感到学校的管理是教育质量的重要保证。

德岛文理中学是一所私立学校,实际上包括了初中和高中两所学校。在日本初中叫中学,高中叫高等学校,一般分开设立。但德岛文理中学却是合设的,实行的是六年一贯制,初中毕业直接升入高中,不再进行选拔性考试。这在日本是少有的。我们参观了学生宿舍、食堂、图书馆、计算机教室等,感觉是整个学校宽敞、明亮、洁净、安静、有序。它和日本其他的中小学不一样,不是一进门就是“土足不能入内”,一定要先脱鞋,而是在教室门口给每个学生设一个衣鞋柜,在那里换鞋更衣。但这里整个门厅、走廊却依然十分清洁。我们去的那天天公不作美,大雨淋漓。一双双湿漉漉的“土足”走进门厅,找不到换鞋的地方,使我们犯踌躇。但教头(教导主任)却热情招呼我们进入会议室。原来走廊里老师和学生不断地在擦地板。虽然是雨天湿足在走廊里走动,但走廊依然是那么洁净,正可谓“一尘不染”。图书馆、实验室、宿舍墙壁上都张贴着各种规则,使学生有章可循。所有地方都好像新装修的样子,没有一点老学校的痕迹。我想,在这样的校园环境中学习,自然会陶冶心情,养成学生整洁礼貌的习惯。

听了两节课。一节是初中三年级的化学课,讲硝酸还原反应。据教头介绍,该校升学率很高,高中毕业都能考上大学。为了升学竞争,六年课程五年学完,最后一年用于总复习。这节化学课本来是高一年级的课程,现在初三就讲了。这才明白何以他们采用初高中六年一贯制。

顺便说一句,日本的学制是十分呆板的,学校的教学计划、课程设置和安排是不能随意更动的。因为德岛文理中学是私立的,才能有这样大的自主权。不过最近日本教育也开始有些灵活性。今年高考,千叶大学就录取了3名高中二年级的学生。这在日本是头一次,报纸上也做了特别报道。

我们听的另一节课是汉古文课,讲的是唐诗,杜甫的《登岳阳楼》。老师先为学生注音(汉字日语发音),然后带领学生朗读。见我们来听课,就问我们用汉语怎么读。我的研究生小姜被请上讲台用汉语朗读。老师介绍汉语有四声,汉诗重平仄,又请小姜把四声划出来。陪我们参观的教头(教导主任)太田教谕兴致上来了,他上台讲,他前年访问中国并登上过岳阳楼,在楼上远望长江,真觉得山河壮丽、气势磅礴,再朗读这首诗,更能体会到诗的气魄和富有音乐之美的节奏。这节课老师巧妙地利用中国客人的来访,充分开展了中日文化交流。

座谈的时候,麻校长说,办好学校,教师是最重要的。德岛文理中学的教师都是他亲自去挑选来的。选择的标准有三条:一是有教学能力,能把课教好;二是有组织能力,能受到学生的欢迎;三是有协作精神,能与同事通力合作。他说,光有第一条,没有后两条也教不好书。关于道德教育,该校没有专门的课程。麻校长认为,道德教育要通过各科教育来进行,要在日常生活和学校管理中潜移默化地养成。他说,我们没有专门的道德说教,但学校中从来没有发生过暴力事件,教育的作用不在于说教,而在于学校的管理和教师的示范。我想,他说出了教育的真谛。

日本教育近些年来有较大的改革,中小学很强**育与生活的联系。福岛大学附属小学经文部省批准对课程进行了改革:把社会课改为人间课,把自然课改为地球课,把美术课、音乐课改为表现课。我问他们这样改变有什么区别。他们说,过去社会课只讲客观的社会现象,现在的人间课讲人在社会中,人与社会的关系,人与他人的关系;过去的自然课只讲客观的自然现象,现在的地球课把人放在地球中,讲人与地球、人与自然的关系,因此内容不仅包括自然现象,还包括人们应该如何保护自然、保护环境;至于由美术课、音乐课改成的表现课,主要不是培养学生成为艺术家,而是要教会他们用艺术的形式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我们在表现课上看到老师并不重视学生画画的技巧,而是让学生自己发挥,想画什么就画什么。

日本学校非常重视学生的课外活动。这种课外活动与我们中国学校不同,不要求学生参加课外活动小组,而是强调课外的生活体验。日本课程中设有“特别活动”这样的课程,过去我总不太明白它的内容是什么。这次参观了神户大学附属吉住小学,总算弄明白了一些。“特别活动”实际就是学生的一种课外的集体活动。目的是通过集体活动培养学生的自主性和协作精神。内容包括班级活动、学生会活动、俱乐部活动,一般都有班主任指导。吉住小学的校长告诉我们,他们特别重视每年的春、秋两次远足,一、二年级在城市附近的郊外远足;在野外住一天,学生自己搭帐篷,自己做饭。三、四年级组织到外地远足,住两天。例如,他们组织到奈良远足,学生自己集合,没有父母送行。五、六年级叫作“修学旅行”,最远到北海道,要住三天。在那里参观访问,可以使学生获得许多书本上得不到的知识,特别是培养了学生自主、自动的能力,同学之间互相谦让、互相帮助的协作精神。这种“特别活动”很像我国学校中的班会和少先队活动,但他们是排在课程表里的,规定每学期35~70学时。

与此同时,日本文部省的教育课程审议会也于1996年8月开始进行《幼儿园、小学、中学以及各类特殊学校课程标准》的研究工作,并在1998年实行了新的课程标准。新的课程标准强调学校教育以培养学生的“生活能力”为核心目标;设置综合学习时间,从小学三年级开始,三、四年级每学年105课时,五、六年级每学年110课时,初中是每学年70~130课时;小学就开始设选修课,高中强化信息教育。为了实行每周五日学习制,中小学每年要减少70课时。

对于综合学习,我非常感兴趣,同时也不明白。日本小学和初中本来就是实施综合课教学,小学一、二年级设有生活课,三至六年级设有理科、社会科,初中也是综合理科、综合社会科,为什么还要设专门的“综合学习”时间?在吉住小学我看到了“综合学习”的具体计划,是以国际理解、信息、环境、福利与健康为主要内容的。具体分“人与自然”“人与文化”两大主题,再加上活动学习。以吉住小学三年级为例,“人与自然”的主题是“吉住河上的萤火虫”,主要通过讨论让学生对周围的自然环境,即在生活科中学习过的吉住河有更为感性的认识。用萤火虫代表“自然”比空谈自然保护更能收到教学效果。吉住河畔立有一块大标牌,上面写着“保护动植物”,并且在醒目的位置画着一只萤火虫。上课的时候就从萤火虫的话题开始。“吉住河上真的有萤火虫吗?”让学生联想到理科课堂上学到的萤火虫适合生存的生态条件,引导学生进行“从上游到下游”的吉住河漫游,看看吉住河的自然状况是否符合这些条件,围绕“萤火虫适合生存的环境”这一话题,自然地引到环保的主题上,同时结合社会科教学内容中学到的“清流会”(日本一个环保团体)的内容,让学生认识到保护自然的重要性,并要从每个人做起。“人与文化”的主题是“点心是什么”,通过对点心的认识,引导学生重新审视自己的饮食生活。事先,以“点心的利弊”为题进行课前调查,分为几个小组,调查“儿童对点心的喜好”,“本地区的点心销售状况”“营养专家对点心的见解”等内容。然后在课堂上各小组汇报调查报告。学生可以从多种角度了解点心的意义及利弊。此外,他们还计划邀请归国子女谈谈国外对点心的看法,计划举办“点心研讨会”,请营养师、点心制造商、具有国外居住经验者、学生家长和学生共同探讨点心的意义和利弊。活动学习以“大自然的朋友(六甲山少年自然之家)”为主题。在活动开始之前,教师提出一些可能进行活动的项目让学生选择,要求学生进行必要的预备调查,了解有关自然和环境的知识。实际活动包括到“六甲山少年自然之家”的登山过程、河中玩耍以及各种游戏等。通过这些活动,使学生了解神户周围的大自然,亲近大自然。做饭、合宿等过程有助于培养学生之间的团结合作、互相帮助的精神。

从上面的主题我们可以看到,所谓综合学习,完全与学科教学不一样,主要结合学生所处的地域实际和社会实际培养学生对自然、对社会、对他人的理解和态度,而且内容从低年级到高年级逐步加深。当然,所讨论的问题要运用上课堂学习到的各科知识。日本的这种课程改革值得我们借鉴。我们不一定照搬他们的课程,但他们改革的一些思路值得我们思考,一些具体内容在我们设计学校课程和活动时也值得我们结合我国的实际来考虑。

[1]1997年11月至1998年3月写于日本鸣门市大桑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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