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柄刀擦着大汉的腰腹,拉出血口。一柄刀从肩头带过,斩了个空。
但这战骑的前蹄踏在大汉的胸口,将大汉踢翻,扬长而去。
再后方,四匹战马踏过。
……
先天境陨落的气柱升腾。
这景象,东源寺的那些僧人,百姓,这辈子没见过。
“好粗的柱子啊……”
东源寺门前,有人喃喃低语。
站在寺门前的老僧,此时已经双腿颤抖。
“杀先天就像杀鸡一样,真他娘的痛快。”随在车架旁边的姚大善人挥舞拳头,转过头看向永平佛爷,“佛爷,我说脏话,佛陀不会记恨吧?”
“不会。”永平佛爷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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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他奶奶的,杀,杀,杀……”姚大善人手舞足蹈,唾沫横飞。
站在车架前的郭少东家松开手,擦一把汗,低声道:“真畅快啊。”
“痛快!”紧随张远身后的彭政一声长喝,甩落手中长刀上血珠。
张远再调转马头,看一眼已经所剩无几,慌乱奔逃的那些追兵,双刀横握,再次冲击而去。
不留活口!
那等杀意激荡,引动所有组阵战骑,让他们身上煞气激荡如潮。
刀锋横握,战骑奔踏,一趟,两趟,三趟……
马踩血如泥。
到最后一位奔逃的武者被一刀两断,张远一声长喝,引战骑狂奔,径直往东源寺大门前冲去。
远隔数十丈,张远左手长刀横甩,刀锋飞旋,带着呼啸,斩在东源寺门庭的门楣。
“嘭——”
长刀入木两尺,斩开数尺木柱,刀身嗡嗡作响。
张远的战骑在寺门前五丈,人立而起。
战骑前足重重踏下,乱石横飞。
身后战骑聚阵,虎影再现,张远右手长刀前指,一声高喝:“阻我大秦军阵者杀!”
这一声喝,仿若雷霆。
那立在山门前的老僧浑身一颤,双膝一软,跌跪在地。
“降,降,东源寺愿降……”
半个时辰后,东源寺上下三百余僧人被赶出,寺院中所有财物都被搬出。
火焰升腾,直上云霄。
当大天龙寺的传戒大师带着大队人马到来时候,东源寺已经只剩废墟灰烬。
“你们,你们,怎么才来啊……”
一众被剥了衣衫,在风中瑟瑟发抖的东源寺僧人涕泪满面。
传戒大师和身后的梁原域僧人,武者,都是面色阴沉。
“他们去何处了?”
传戒大师一声低喝,身外金光闪动。
当先的东源寺僧人浑身一震,目中无神,口中低语:“那些,那些凶徒,恶魔,他们搜刮了寺中所有地契,所有财物,领着,领着那些百姓,去,去白瓦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