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有些难以思考。
本能冲撞着他的理智,塞勒斯强忍着径直吻上去,将她撕扯、破坏,揉碎在怀里的冲动,冷静地抚上芙莉的唇,坦诚道:“这样。”
他修长漂亮的手指摩挲着芙莉侧颊,眼中满是执拗、疯狂的迷恋。
芙莉昏昏沉沉。
她真是疯了,竟很难拒绝这陌生,奇异的感觉。
芙莉被迫靠在塞勒斯怀里,紧攀着他以保持身体的平衡,身上的丝绸长裙在动作间变得皱得不像样,紧扣在她后腰处的手掌越收越紧。
不知道谁先开始的,芙莉想,或许是她。
身下的花已随着动作被压倒,细细的花茎不堪重负,发出细微而清脆的断裂声,透着被碾碎后的浓郁花香。
置身其间,芙莉心跳汹涌。
邪神的气息清淡,冰凉,像雪松林间的雾气,味道出奇的好。唇舌交-缠间,似是察觉到芙莉的纵容和回应,他的动作逐渐变本加厉。
塞勒斯的亲吻毫无章法。
仿佛一切都被本能支配着——吮,咬,生涩而凶狠。
好喜欢,好喜欢芙莉。
“芙莉,你亲了我。”动作间,他双眸有些失焦,却仍执拗地不忘初心,“你说接吻是情人才能做的事,这是不是代表我是你的情人了。”
空气中是明净甜暖的淡淡花香。
芙莉被迫渗出一点生理性的泪意,训斥道:“不许说废话。”
可塞勒斯的废话还是很多。
“芙莉,不许讨厌我——”
“芙莉,是这样吗?我做的好吗?”
“芙莉,你的脸好红。”
chapter15
芙莉从没这么荒唐过。
卧室内窗帘紧闭,昏暗而暧昧。一丝洁净的光亮从悬有亚麻纱帷幔的立柱大床上泄晕而出。床边系挂着几个填满花草干料的绸制香包,空气甜润浓稠,像陷入一张蜜糖编织成的捕网。
芙莉银发倾散,眼角泛着模糊湿意。
泪眼朦胧间,她被刺激得止不住地失神,而邪神亲手悬挂于床脚的数颗夜明珠将一切照得皎洁,明澈,一览无余。
塞勒斯跪在芙莉面前,握着她的膝弯,直起了自己的身体。他微微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角,鼻梁还带着点透亮的水渍。
邪神语气恶劣:“好甜。”
芙莉的心跳快到不可思议。
她索性自暴自弃地闭上眼,不再看他。
自从没忍住诱-惑,和邪神堕落到一起后,她便和初尝情-事,不知疲倦的塞勒斯没日没夜地滚在一起好几天。
他学得很快——花样繁多,还口无遮拦。
她果然不该纵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