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着不容抗拒的占有和炽热纠缠的进攻,唇齿厮磨间,她凶狠地攻城略地,侵占他口腔内每一寸气息。
崔玦脑中“嗡”地一声,像有万千烟火在同一瞬间被点燃,炸开一片极致的璀璨,而后所有感官尽数空白,只剩下白茫茫。
唇上传来的触感是滚烫的、柔软的、带着她独特气息的,灼烧着他的理智,燎原般席卷一切。
他在令人窒息的亲吻间隙里艰难地喘了一口气,眼底瞬间墨色翻涌,他抬手猛地箍住她纤细的后颈,指尖深深陷入她散落如云的发丝之中,将她更深、更狠地压向自己,本能地反守为攻,强势地加深这个由她挑起的失控的吻。
“唔……”宫瑶却在他夺取主导权那一刻,在他身下不安分地挣扎扭动起来,发出模糊的抗议声。
崔玦下意识地松开了些许力道。
宫瑶瞬间从他禁锢中滑脱,利落地爬起身,跪坐在他身侧,狡黠一笑:“不可以喔,印公大人。”
她气息微乱:“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立威2
崔玦唇瓣被吻得嫣红水润,甚至有些肿,躺在床上一副任宫瑶予取予求的模样,他麻木地盯着床顶呆滞了一会儿,才说:“由咱家来吧。”
宫瑶沉默不语,只转身要下床去取衣架上的衣裳。崔玦起身,先一步伸手拿起那套为她准备的赤金绣云凤纹敬酒吉服,低声询问:“嗯?”
宫瑶抬眼看他,双臂展开。
崔玦轻轻叹口气,开始极轻柔地给宫瑶脱婚服。
婚服的第一层是正红蹙金绣鸾凤交颈的广袖外袍,金线在烛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他找到隐藏在腋下的玉扣,象牙白的扣子只有米粒大小,他的指尖小心翼翼地在繁复的刺绣中摸索,不想勾断他们婚服的一丝金线。
第二层是绛纱裙,层层叠叠,用十二对珍珠扣固定在腰间,脱得十分费劲。
最里层是暗花罗的中衣,已经微微潮湿,贴在她纤细的脊线上。崔玦的手在这里顿住,宫瑶被凉意激得轻轻颤了一下。
最后一道衣带落下时,她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婚服层层堆叠在脚边,宛若盛开后凋零的红芍药。
崔玦的目光在她裸露的肩头停留了一瞬,随即垂眸,取过简洁一点儿的赤金绣云凤纹敬酒吉服。衣料摩挲发出细微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里格外清晰。
他展开衣裳,宫瑶配合地抬手,转身。吉服的料子滑凉,贴上身时,她也轻轻叹了口气。
崔玦绕到她身前,为她系上侧腰的盘扣。
绛红色的吉服衬得她肤色胜雪,却也掩去了方才情动的潮红。
最后,他拿起与吉服相配的攒珠云凤纹宽腰带,环过她不盈一握的腰肢。金扣“咔哒”一声轻响合拢,宫瑶抬头,深深地看进他眼里:“你知道的。”
非我不可。
必须由我自己,震慑住其他人,不能再依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