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瞬间想过很多,但最后只停留在第二面时,高座之上,那双潋滟的桃花眼。
“瑶瑶,你”婶婶怔怔地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宫瑶深吸一口气,虽然和封建人讲这些大概率不会被理解,但是她决定说出部分想法:“我跟了他,反而能活得自在些,不用受生育之苦,每日过着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婶婶抹着眼泪,将宫瑶搂入怀中:“苦命的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提亲8
三年的第一面,几人哭一会儿笑一会儿,情绪如潮水般起起落落。
叔叔婶婶反复确认宫瑶不是被逼的,经过多次宫瑶的肯定的回答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宫瑶这次回来竟然是准备提亲出嫁的。
几人连夜对着崔玦送来的见面礼,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真不是正式礼?”叔叔婶婶两人拿着礼单的手都在发抖。
直到凌晨时分,众人才迷迷糊糊睡下。
照崔玦那个张狂性格来说,岂不是得一路清道,吹吹打打到这庄子处?
宫瑶搂着黏在她怀里不肯走的宫宁,赶紧补觉,等着迎接崔玦。
刚陷入沉睡,就听见门外福临轻声呼唤。
“奶奶?奶奶?”福临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又刻意压低了,“老祖宗要来了。”
宫瑶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瞥见窗外天色还是浓重的黑,不禁蹙眉:“这才什么时辰?梳妆也不必这么早”
不是吧?就算这是个很郑重的日子,也不至于中午提亲凌晨就开始化妆吧?
她强压下起床气,正要起身,却听见“吱呀”一声推门响。
一道清冷的身影逆着寒风而入。
崔玦一袭墨色暗银纹锦袍,外罩玄狐毛大氅,肩上还带着未褪的雪。鬓角发丝因夜风而微乱,却被玉冠紧束着,显得克制又冷厉。昏黄烛光斜落在他面容上,勾勒出锋利的下颌线与挺直的鼻梁,眼尾微挑。
“本座未婚妻不欢迎本座么?”他语声低沉,带着夜色的寒意,却又隐含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宫瑶愣了愣。
本座的未婚妻?
骚包。
第一次听的时候还不觉得,细一咂摸,崔玦真他爹的个又骚又装的人啊??
安抚地拍了拍宫宁,宫瑶看了眼天色,确认现在天还没亮,心情十分不好地问道,“印公为什么会这个时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