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浴巾太短,又吸饱了水,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像第二层透明的皮肤,勾勒出每一道令人窒息的弧度。
领口低垂,锁骨下的乳沟深得像一道月影,两团雪乳被压得半露,乳晕边缘隐约透出淡樱色的晕染;腰窝深陷,浴巾下摆在大腿处断得干脆,稍一动作便向上卷起,露出臀缝最柔软的那弯雪腻。
灯光从头顶泻下,水珠顺着小腿滑到足踝,在瓷砖上碎成细小的钻石。
她赤足而立,像一株被暴雨打湿的白梨树,枝条折了,花却还在倔强地开。
衣柜空空如也,连一件最薄的衬衫都没给她留下。她咬住下唇,把浴巾又往下拽了拽,指尖发白,却终究遮不住腿根那片暧昧的阴影。
门是防盗的,指纹加密码,纹丝不动。
天花板的通风栅栏窄得只能伸进一只手,她踮脚试了,铁网纹丝不动,连灰尘都没掉一粒。
她几乎要崩溃,喉咙里滚出一声极轻的呜咽,像被掐住脖子的雏鸟。
直到目光落到浴室那扇老旧的栅栏门上。
那是一扇上个世纪的铁艺门,管径粗得像男人手腕,漆成暗绿,却早被锈蚀得斑驳。
底部离地三十公分,焊着一排菱形方格,每一格不过二十厘米见方。
玉梨呆呆看着,瞳孔里残留的药物雾气忽然被一线清明撕开。
有一根竖条,锈得最彻底,表面浮着一层橘红的碎屑,像枯死的血痂。她蹲下去,指尖颤抖地碰了碰,铁条竟微微晃动。
“……能行。”
她听见自己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却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亮度。
练了十几年舞的骨架、常年拉胯开肩练出来的柔韧、那副看似纤薄却藏着韧性的身体,此刻成了她唯一的筹码。
她先去保安室翻出一根甩棍,冰凉的铝合金握在掌心,像握住一根救命的脊骨。
乳尖因为寒冷与紧张挺立成两粒樱粉,腰窝深得像月影,大腿内侧还留着指痕与干涸的浊白。
她跪下去,膝盖重重磕在瓷砖,疼得倒抽气,却固执地把甩棍卡进那根锈条与旁边的缝隙。
双手用力。青筋在雪白的腕背浮起,像两条倔强的藤蔓。可铁条只发出低低的“吱呀”,纹丝不动。
她忽然笑了,眼泪却砸下来,“原来我这么没用……连一根破铁都掰不断。”
可她不能停。
她把保安室的椅子拖来,翻倒在地,椅背斜搭在甩棍上,形成一个简易杠杆。她扶住门框,一只赤足踏上椅背,整个人弹起又落下——
“咚!”
“咚!”
每一次落下,体重与冲击力都沿着杠杆狠狠砸向那根锈条。
她的乳房随着节奏剧烈起伏,像两团被风吹动的雪团,臀肉绷紧又放松,漾起一层细密的肉浪,发丝被汗水黏在脸颊,泪珠顺着下巴滴落,在瓷砖上碎成细小的星。
“吱咯——”
铁条终于哀鸣。
“啪!”
脆响炸开,锈条断成两截,掉在地上,滚出清亮的金属声。
玉梨怔了半秒,随即笑出声,笑得像个孩子,眼泪却流得更凶。
玉梨裹着那条浴巾,像裹着一层薄得随时会碎的冰壳。
她跪下去的时候,浴巾彻底背叛了她,从肩头滑到腰窝,又从腰窝滑到膝盖,最后堆在脚边,像一滩被揉皱的雪。
她赤裸着,像一株被剥光了叶子的梨树,枝条还在风里颤,却再无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