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孩子和小娘子们抱作一团,差点喜极而泣。
王将军听不得女人孩子哭,脑仁疼,他又不管善后的事。
白砚:“带他们去安顿吧,就……”
收尾的禁卫抬着几个箱笼出来了,各个都不轻,有成年男子膝盖那么高。
还穿着摊主衣服的禁卫,上前,“公子,将军,这是搜到的赃款。”
白砚:“抬去府衙,慈幼院也该扩建了,他们也送去慈幼院。”
“是。”
禁卫们走了三分一,还剩二百人。
领头的小娘子折回来,走到红衣的大人面前。
白砚后退一步,“何事?”
小娘子不做多想,“我们是最低等的货物,他们还有品次好的,就在桑家瓦子里,具体在藏在何处我不知道,还请大人一定要将他们救出来!”她跪下,狠狠地磕了个头。
“分内之事。”
小娘子这才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追上不远处等她的队伍。
白砚:“王将军,瓦子里没放人出去吧。”
王知易:“我说怎么官家还吩咐把瓦子围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公子,咱们下一步?”
白砚:“分五十人把地上几个押送入牢剩下的一部分看好了外围,一部分跟我进去搜查。”
王知易:“好嘞。”他就爱和不磨叽的读书人一起出公务,不用动脑子。
江玉织和穗姑紧紧跟在白砚后头,他想忽视都难。
穗姑的话非常之多,一会说谛听肯定在瓦子里,一会说回头再给方相氏买两身衣服,过会子又想到街上的早食,问江玉织明日要不要一块去吃。
江玉织一句话都没回,穗姑也没给她接话的机会。
白砚心里嗤笑又得意,控制自己不去看娘子,娘子只会和我一起用膳,我们第二次见面,她就邀我共进午膳了。
她一个鬼,想来是不用吃的,还费心陪我。
桑家瓦子的掌事名唤桑榆林,今年才二十出头。
他家瓦子传了好几代,杂耍的,说书的,唱戏的要啥有啥。
从不缺钱,深知低调守法不得罪权贵的重要性。
桑榆林还不知道自家犯了什么事,紧张的候在正门,汗冷汗早就浸湿了后背,婢女给他递的手帕都不管用。
他长得胖,不能久站,一见两位大人带着禁军过来,蹭地站好,帕子扔到婢女手上,弯着腰不停作揖,“白白白白公子,还有王王王将军,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白砚:“有人举报你,拐卖妇女,贩卖人口。”
桑榆林惊恐地双膝跪地,身上的肉都抖三抖,大声哀嚎,说话都利索点,“白,白公子!您是知道我的啊!我桑家最是遵纪守法啊,怎么会怎么会……王将军!王小姐前两日还在我这儿听戏,我我我,不曾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