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舒体贴妈妈早起给她梳头辛苦,在椅子上安定地做好,乖乖地等理发师打薄头发。
舒华在她耳边轻声哄骗,“予舒闭眼,小心碎发掉进眼睛。”
察觉到剪刀靠近耳朵,林予舒猛地睁眼,镜子里的自己只剩下一头齐耳短发。
“哇——”地一声,林予舒就放声大哭起来。
舒华丝毫不顾及女儿的情绪,淡定地指挥理发师,“再剪短点,把耳朵露出来,显得精干一点。”
林予舒哭闹得太厉害,引得理发师都心疼不已,下不去手,“已经够短了,每天拿梳子梳几下不费时的。”
舒华显然还是不满,怒斥林予舒:“再乱动就让理发师叔叔把你的耳朵剪掉。”
已经没了长发,不能再没了耳朵。林予舒心惊肉跳,强忍着泪水,残忍地看着镜子里越来越短的头发,还没有一些同龄男生的长。
看着林予舒丑陋无比的头发,舒华很是满意,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从明天起你就是大孩子了,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梳头发上,努力学习成为第一名才是你该做的事。”
傍晚时分,林启东心疼女儿,来林予舒门口送饭,“我放门口了,你自己拿进去吃。”
在房间里窝了一整天没出去吃饭,林予舒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一打开门,林启东根本没走,露出狡猾的笑。
林予舒忙关门,怎么也关不上,原来是因为林启东把脚夹在了门缝,“爸爸看着你吃。”
看就看吧。
林予舒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拿着排骨就开始啃。
林启东:“你妈妈说的都是气话。“
林予舒默不作声,专心致志地啃排骨。
林启东叹气,“你妈好面子。平日最看不起金曼儿子长儿子短,总是不给她好脸色,但你做出这种事,怎么让你妈在她面前抬头。
林予舒愣了愣,才明白舒华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简直委屈死了,“我根本就没和乔清禾在一起过,都是骗你们的。”
听林予舒边啃排骨边解释,林启东喜忧参半,“你呀你,真是愁死我了。”
骄傲的舒华从不主动认错,哪怕她真的做错了。她道歉的方式就是做了林予舒喜欢的水煮鱼。”
一家人难得围坐在饭桌前,林启东和林予舒都专心享用美味的家常菜。
舒华给林予舒夹了一块鱼,淡淡一句,“没和乔清禾在一起很好,但也不许和纪铖在一起。”
林予舒筷子里夹的鱼掉在了桌上,眼睫轻颤,“凭什么?”
舒华瞥她一眼,“不长记性。为一个男人放弃剑桥,哭得死去活来,林予舒,你这么做对得起辛苦培养你的父母吗?”
林予舒沉声:“不要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
舒华冷呵,“你花了我们那么多心血和钱,难道我们连对你人生指手画脚的权利都没有吗?”
林予舒面色阴冷,“那我把钱还给你。”
舒华嗤笑,“你那几个钱还没有我和你爸的退休金高,我压根就看不上。”
林予舒苦笑,“我男朋友钱多,我让他加倍赔给你。”
舒华语气坚决,“还没结婚呢就想着花他的钱?我怎么教育你自尊自爱的。”
林予舒知道这顿饭没有吃下去的必要了,唰地起身,衣角带倒了桌上的碗,“他是我男朋友,我花他钱天经地义。我爱他,这辈子非他不嫁,您二位要是接受不了就别认我这个女儿了。”
第六十四章心肝宝贝
春节足足七天的长假,林予舒却一点也不期待,赖在纪铖车里不肯下车。
纪铖和林予舒大相径庭,脸上毫无留恋之情,伸手替她解开安全带,洒脱得有点绝情,“上去吧。”
他今天特意换了一路低调的车,没径直开进林予舒家的小区,而是停在了小区对面一条不引人注目的巷子里。
林予舒扯了扯他的袖口,娇嗔道:“你怎么这么希望我走?难道你今晚还有别的安排?”
纪铖失笑,牵过她的手十指交缠,“你再不走,你父母会觉得我抢走了他们的女儿。”
林予舒的心莫名塌陷进一小块,“那你怎么办呀?除夕夜一个人过也太孤单了。”
纪铖笑了笑,反倒抚摸她的秀发安抚,“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