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绽盯著她,眼里的笑意似是而非。
“阿绽怎么敢呢?”
他朝她走过来,凝视著她的眼睛跪下。
而后將鞭子双手奉上:“嫂嫂要打我吗?儘管来。”
乔嘉茵:“……”
这是在跟她玩儿欲擒故纵吗?
病娇值这么高,確定主动討打不会把他打爽吗?
可她还没吃饭。
力气都在外面打別人使完了。
她接过鞭子,用鞭身挑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睨视他:
“你近来越发离经叛道了,是不是恨我恨得牙痒痒,夜不能寐啊?”
“没有。”景绽仰视著她,一双狐狸眼中眸色湛黑。
他確实经常夜不能寐,但不是恨的。
痒痒的地方也不是牙。
乔嘉茵迎著他这浓烈的眼神,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估计自己在他脑子死得可惨了。
她拿鞭子一把別开对方的脸:“出去吧,別影响我吃饭!”
……
晚夏余暑依旧灼人,人间已待金风送凉。
按理说到了换季时节,裁布制秋装的人都多了起来。
可近几日开始,乔嘉茵发现布庄的客人越来越少。
而且路过铺子的人都神情惊惶地朝里面望一眼。
继而见鬼一样匆匆离开。
她就纳了闷了,难不成她铺子里有鬼?
就她看不见別人都能看见?
明德书院。
景绽这几日上课时也发现了不对劲。
刚开始是与他紧挨著坐的学子突然跑去和別人挤了一桌。
同窗们见到他都刻意保持著距离。
后来与他相邻的前后左右座位都空了出来。
那几个人好像寧愿和別人挤一桌,也不愿坐得与他过近。
他原本对此不甚在意。
但再后来,他发现书院的人总对他投来异样的目光。
所到之处,总有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等他走近又忽然都分散开来。
几日下来,他终於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