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你大爷,”陈念忍无可忍地骂,“喜欢拿自己当刺身片着玩儿是吧,你怎么不去上个厨师学校?”
他作势要把镜子碎片捡回来,刚走半步就刹住了,回头犯倔地瞪傅非臣:“我就不走,怎么着吧!”
……
给过机会了,是他不要的。傅非臣仰头靠在墙面上,闭上眼:“傻狗。”
陈念不跟神经病计较。他出去找了个医疗箱,蹲下来给人包扎伤口。
傅非臣一直盯着他看。
目光里隐藏的是警告或欲念,连他自己也分不清。
“好了。”绕完最后一圈,陈念把绷带剪断,又警告道,“不许往水里放。”
电话里沈为舟说过,药效短则几十分钟长则几小时。陈念坐在浴缸外的地面上,陪傅总熬时间。
一分钟,两分钟。
“……傅非臣。”陈念忍不住问,“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能让别人给你下药啊?”
傅非臣顿了顿:“今天心情不好。”
准确来说是心烦意乱。否则那酒一入口,他便该觉察出来。
“你还会心情不好。”陈念嘀咕,“谁又惹你了?”
还能有谁。傅非臣笑:“可能有狗吧。”
“你哪来那么多狗。”陈念一秒瞪过来,“到底是谁,言岫吗?”
不可能吧,陈念都偷偷搜过了。言岫粉丝说他是高贵慵懒布偶猫,和狗没半毛钱关系。
……
我靠,总不能还有别的狗吧。
陈念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居高临下盯着傅非臣。
傅非臣抬起头。
从这个角度看陈念也挺有意思,下巴紧紧绷着,嘴唇也抿直,中间洇开羞恼的红。
刚才他尝过这双唇的滋味。
喉结一滚,傅非臣低声道:“不是。”
陈念摆出不信的样子:“那你说,到底谁惹你了?”
傅非臣低头缄默。
陈念还以为他药性发作,赶紧上前想按住对方:“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