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全忽略。
有几次他栽在枕头上睡成一只精疲力尽的今今,傅非臣就从后面揽住他,掌心紧贴在人小腹上。
热度烫人,偶尔还吻一吻陈念后颈。但真说要做什么,却也没有。
他非常严格地履行自己说的“不急”,仿佛要等一个彻底的冰消雪融水到渠成。但陈念怎么看都觉得,他这水憋得很有溃堤之势。
两人就这样一路battle到了三月份。
l市气温终于回升,陈念出门时不再拿傅非臣的围巾。傅总暗中对此深表遗憾,已经琢磨起能用什么东西继续润物细无声地侵占陈念的个人领地。
陈念忙得一无所觉。
他连续几天错戴了傅非臣的表出门,在课后惊起一片八卦的余波。有人疯狂揣测起他的身份,也有手快的扒出了傅非臣的具体身家。
这让一切看起来都……
更不合理了。这两个人到底怎么认识的?为什么?在哪里?
当新闻系的学生发出一片困惑的声音时,陈念十点多才从导师办公室里出来。
实在是一不小心发散过多,导师给他画的饼已经从单纯一个项目跃升到了让陈念毕业后读他的phd的地步。陈念感觉吃了一肚子空气,开车回到家都还有醉氧的错觉。
别墅里一片寂静,连今今和辛辛都蜷在狗窝里打起了小呼噜。陈念轻手轻脚走进玄关,把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正打算换鞋,就听见一声不冷不热的——
“怎么才回来?”
“……靠!”
傅非臣就跟个鬼似的从黑暗里浮了出来。陈念给他吓得一激灵,蹬掉些就挥着拳头扑了上去:“吓唬谁呢你。还怎么才回来,因为被导师扣下画饼了!你以为呢!”
“……知道了。”
傅非臣这一把演技爆棚,但没用。他只能伸手接住陈念,吃了几记没力气的王八拳,这才抓准机会,在人脑门上亲了口。
“饿不饿?”傅非臣低声问他,“给你做点夜宵吧?”
“……不用。”
陈念抓住他往自己小腹上摸的手。他打着哈欠,拽住傅非臣往卧室走:“困是真困了。他中间跟我说什么毕业论文也可以往这个方向深化的时候我就想跑,没抓住机会,给他吹远了……唔?”
他发出个有点困惑的音节,眼睛盯着傅非臣拍完他屁股又若无其事收回去的手。
“干嘛呢你这是,帕金森啊?”
“阿尔兹海默。”傅非臣微笑着把他推进盥洗室。他从后面搂住陈念,把人推到洗手台前,“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陈念硬生生撤回一个哈欠。他茫然地看着傅非臣,“什么啊,咱俩谈恋爱还没一个月吧?”
“是没有。”傅非臣帮他挤好了牙膏,“张嘴。”
“……你有点太腻歪了。”
陈念困得眼皮打架。他叼住牙刷,从人手里抢过来,一边刷一边咕哝:“那还有什么啊?恋爱俩星期?恋爱仨星期?恋爱……”
目光瞥到手上的戒指,他清醒了点,非常郑重地询问道:“咱俩戒指满月啊?”
“……”傅非臣嘴角抽搐两下。他掐住陈念的腰,从后面压过来咬耳朵,“百天都过了。”
“订这么早。”陈念嘀咕,“你也不怕放好几年过时了啊?我……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