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所有情绪都会被接住。
“……”
不得不承认傅非臣在各种方面都天赋异禀,包括合理地应对感情,不愧是小陈老师唯一的学生。陈念从他怀里起来后,扭头在那圈干掉的口水印儿上又亲了口。
“谢……”
谢字没说完,傅非臣低头吻了回来。唇齿依偎,舌尖交缠,闷湿的水音里他轻声对陈念讲:“别说谢谢。”
“以后也别说。”
“不是……”陈念喘着气跟他抬杠,“不是说‘爱是不说对不起’吗?谢谢也不让啊?爱、爱是禁言对吧……”
“……念念。”傅非臣给他气得发笑,勾住人舌尖就咬了口,“我有时候真想让你禁言。”
“……”
陈念湿漉漉的杏眼往下一垂。他抬起手,勾住傅非臣脖颈。
“那就禁吧。”他小声说,“别让我想那些狗屁事了,行吗?”
“……行。”
傅非臣翻了个身,朝他压下来。遮天蔽日的缠吻与拥抱中,陈念听见他一遍又一遍地叫自己。
念念。
陈念。
念念。
“看着我。”那对漆黑的眼睛始终注视着他,“把剩下的……都忘掉。”
昏黄的暮色在他身后降下。夜幕低垂,灯还未亮。初春的风裹挟海的湿冷,让人想起那个山洞。
没有别人,只剩他们两个,仿佛可以这样依偎到地老天荒。
“……”
陈念闭起眼。有人珍重地吻他轻颤的睫毛,再往下,啄在唇上。
“……傅非臣。”陈念有点混乱地叫他,“我好像可以……”
“嘘。”
傅非臣却不准他往下说。他深而重地呼吸着,用鼻尖蹭陈念的脸。
“再、再等等。”他声音罕见地发颤,“我不想你……”
“后悔。”
-
傅非臣这话挺有道理的,陈念缓过来后确实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是,有病吧?情绪不好想逃避就算了,这是要逃哪儿去啊?
傅非臣没借这事拿他开涮,但陈念独自无地自容。他给自己制定了更严格的学习计划,每天早出晚归,除了睡觉几乎都不怎么着家。
到家也是洗漱完就呼呼大睡。感谢导师每天一个idea的折磨,陈念几乎毫无应对其他事项的精力,就连傅非臣幽幽的目光都被他忽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