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嘆息。
孔沐拿出一个锁链法器,朝內遁入法力后,先將洪冬荣穿了琵琶骨,后又禁其法力。
“你魔性已显,在洞中懺悔三年,我再来押你。”
声落。
一阵狂风袭过。
孔沐广袖一振,锁链收紧,只听“噗嗤”一声,血飞溅。洪冬荣身形剧颤,云气顿散。锁链另一端系在獓因角上,那畜生兴奋人立,被狂风颳入洞中。
顷刻间,撕咬与闷哼交织,在洞里迴荡不绝。
平玉目光扫过洞口,突然开口:“师兄,那洞口有处缝隙,怕是关不住他。”
孔沐闻言点点头,抬手凌空书符,一枚青玉印璽应声旋转而起。每转一圈,便有一道禁制落在洞口。
首转“固地印”,断逃遁之机;
次转“寒雨印”,引寒泉浇体;
再转“瘴毒印”,通沼气腐魂。
三转过后,洞口已笼罩在青蒙蒙的光幕中,再无半分缝隙。
“师兄,红云庙还有不少修士被平玉困住,如何处置?”谈子规拱手问道。
孔沐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庙中那些修士我先前见过,头上功德饱满,皆是除魔卫道之辈,可惜摊上了这个师傅。”他看向平玉,“你把人困在哪了?”
平玉迟疑片刻,眼神闪躲,低声道:“就在红云庙里。”
她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又道:“那庙中还有个筑基修士,本事了得,举手便能让枯木逢春,我看他怕不是洪冬荣的帮凶,要不一併拿回来查查?”
“。。。。。。”
“师妹。”孔沐眉头微蹙,“你已有心结,看什么都往坏处想。你先隨谈子规回宗,这里我来处理。”
“可是。。。。”
“嗯?”
孔沐见她不动,挥袖斥道,“你迷了心智,连是非对错都分不清了吗?”
“什么是非对错!”平玉挑眉,语气带著委屈与质问:“难道在师兄眼里,连自家人都不护了吗?
“哼!”
孔沐摇头冷哼:“梁知言如今命陨,后续之事自有宗门律法裁决,岂容你凭一己之词妄定他人生死?”
平玉取下腰间半块缺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还要什么律法!事情明摆著的!知言生前在宗门何等美誉,来南疆歷练不过几年就天人两隔,同门师兄们却都对此缄口不言,师兄啊,他的仇。。。。。他的仇难道就不报了吗?”
孔沐厉声喝止:“够了!”
话音刚落,黄风骤然捲起,平玉顿时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孔沐冷眼看向她,道:“南疆自古便是爭斗之地,我宗修士来此地驻扎,无非两种缘由,一是磨练己身,二是流放至此。梁知言平日最爱在水楼中瀟洒度日,修为早已停滯不前。。。。。”
“孔师兄胡说!”平玉挣扎著打断,“知言师兄才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