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这么说著,一边垂在身侧的手指却攥紧了。
楚鳶拍了拍尉婪的肩膀,“纠结这些没必要了,孩子也没了,是我没福气拥有这个孩子。”
说完她解脱了似的往外走,“回去吧,以后我的生命里不会再出现季遇臣这个男人了。”
蒋媛坐牢,季遇臣失踪,季家濒临破產,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把害她的狗男女逼向了绝路。
楚鳶低下头去,“深陷在恨里太久了,我该见见阳光。”
身后有人走出来,在她身上披了一件外套。
楚鳶意外抬头,发现是袁斯脱的。
带著少年气的男子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著她,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袁斯是想安慰她,却发现自己贫乏的经歷和语言不足以给楚鳶带来什么慰藉,或许只有尉婪……
只有尉婪可以。
上了尉婪的车,驾驶座的男人沉默发动车子,在送楚鳶到家楼下的时候,他忽然间攥住了楚鳶的手。
女人一惊,“做什么?”
“如果两年前我们——”已经发生过关係,那么那个孩子,会不会是……他的。
可是缺乏决定性证据,尉婪没有说出口,他只是將眼神压下来,当著袁斯的面对著楚鳶说,“別让人碰你。”
楚鳶想笑,“碰了会怎么样?”
“我会生气的,宝贝。”尉婪攥著方向盘的手指收紧了,他分明笑著,可是眼里的怒意已经明晃晃地逼至了楚鳶的面前,“明天还是老时间我来送你上班。”
“不用来了,袁斯会开车。”楚鳶拉了一把袁斯的领带,像是女总裁对著奶狗助理耍流氓似的,“他会负责接送我。”
“好。”尉婪还是那张笑脸,面不改色地说,“你明天开什么车,我来撞死袁斯。”
“……”
楚鳶笑得脸色一僵,回过神来骂了一句,隨后不理尉婪转身就走。
可是背后传来了尉婪的声音,“关於两年前的事情,你想起了什么了记得第一时间联繫我。”
楚鳶没回答,也不知道尉婪哪根筋搭错了非要纠结两年前的事情,她关上別墅的大门,对著袁斯说,“见笑了,我跟尉婪一直是这种相处模式。”
袁斯闷闷地说,“他对我敌意很大。”
“他对谁敌意都大。”楚鳶的语气里带著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熟悉,就好像有人哪天告诉她尉婪害人了,她都会一笑置之。
尉婪害人还需要吃惊啊,尉婪害人都不需要理由!
“尉婪从来没有真心可以信任的人,他就是头野兽。”
“你呢?”
“我?”
楚鳶指指自己,听见袁斯说——
“你是驯服野兽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