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色不是很好地回答她,“没事,我出去一会。”
楚鳶看著他走出去,边上的袁斯眼珠子转了转,小心翼翼说道,“小钟姐姐,你脸色不是很好,我会做饭,明天多给你也做一份补补。”
钟繾綣扯开了笑脸,“看啊!果然还是小帅哥好,谢谢你呀袁斯!”
陪著钟繾綣在里面说了些话,楚鳶跟栗荆告別,领著袁斯往外走,出去的时候发现尉婪一个人等在住院部门口。
他身影没入夜色里,背对著他们站著,似乎在想事情,孤寂的背影好像一条明暗分割线。医院里面是暖色的灯光,而外面是一片漆黑。
很多时候,楚鳶看著尉婪的背影,都很想问问他,尉婪,你经歷过什么。
为什么你的背影看起来那样桀驁,却又那样……一无所有。
听见动静,尉婪回眸,眸光晦暗,看了一眼楚鳶,“聊完了?”
“嗯。”楚鳶察觉到了尉婪的情绪,“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尉婪喉结上下动了动,“关於两年前……你和季遇臣的事情,还记得吗?”
楚鳶一下子听懂了他在指什么,虽然不知道尉婪的用意,但还是说了,“坦白讲我自己也记不清,那次我们去喝酒,然后都喝多了……当时你也在场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是啊,那是楚鳶和尉婪的第一次见面。
毕竟有钱人都是一个圈子的,那日的酒局楚鳶和季遇臣受邀过去,尉婪偶尔回国也被人喊上了。
到了那边,他一眼就看到了胖乎乎的楚鳶坐在季遇臣身边,边上不少女人正用嘲笑的眼神盯著她,楚鳶低著头喝酒,又白又圆的脸上带著两抹红晕。
说实话,尉婪也想笑。
真胖啊。
不过。
鬼使神差的,当时的尉婪,竟然还多看了楚鳶一眼。
——皮肤白倒是也真的白。
“我先喝多的,季遇臣嫌我丑,就让我先回去,所以我一个人先回了酒店,然后……”楚鳶眼神闪了闪,“后面发生的一切我记得很模糊,我记得是跟什么人有了肢体接触。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
尉婪急得不行,上前按住了楚鳶的肩膀,这个动作把她嚇一大跳,“你干嘛这么著急,我喝多了我怎么记得清……”
“嘖!”
尉婪用力地嘖了一声,都记不清,那关键处怎么去对上呢。
“你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跟季遇臣是什么状態?”
“我……”楚鳶少见地变成了结巴,“季遇臣衣服穿得好好的,我……我穿得七七八八的……”
衣服倒是还在,里面文胸扣子已经被人解开了。
裤子也还在,就是穿反了,也不知道谁给她脱下来又穿上的,这……
这她怎么说得出口啊!
不过也难怪当时季遇臣知道她怀孕了会那么吃惊,因为他衣服完整无缺。
也许季遇臣潜意识里认为他们压根什么都没做过。
尉婪看著楚鳶脸上的表情,只感觉一股气直衝天灵盖,他深呼吸,“没事,我就问问,我就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