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宁即刻如弹簧一般跳了起来,杜柏钦双手迅速地掐住她的双肩,两个人气喘吁吁地怒视了对方半晌,杜柏钦忽然低下头,凶狠地咬住了她的耳垂。
蓁宁被压倒在座椅上,肩头在扶手咯得生疼,皮质的座椅散发着干净的香气,身上的男人在挑逗她敏感的肌肤,身体开始一阵一阵流窜而过麻痹而激**的电流,手脚都在无法控制地发抖,身体几乎要着火了,她拼了命地咬着牙凝聚起力气踢他小腹。
杜柏钦略微吃痛皱了皱眉,却更加温柔细致地舔她耳后的一小块肌肤,他搂住了她的腰。
他进入的一刹那,蓁宁尖叫一声:“我诅咒你下地狱!”
杜柏钦却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笑,带着些淡薄的无所谓。
蓁宁在他身下辗转,终于无可控制地呻吟了一声,动手攀住了他的脖子。
杜柏钦笑了笑:“乖多了。”
蓁宁觉得痛,浑身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都在痛,仿佛有火烧着她一般,她想发泄,想杀人,想跳进冰水里狠狠地浸泡,又想冲进大火里将一切焚成灰烬。
杜柏钦控制着节奏。
蓁宁忍不住地骂:“见鬼,该死的——”
杜柏钦漫不经心地低头亲了亲她额头,逗着她:“蓁宁……”
蓁宁突然抬手一个耳光甩过去,咬牙切齿。
杜柏钦的忍耐也到了极限,他大力地将她抱起,蓁宁的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他的怀中,滚烫的温度烫得他心口都疼出了一个大。他要她疼,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中,再也不分开。
杜柏钦低下头,吻去她的一滴泪水,温软的,温柔的,蓁宁浑身虚软,意志软弱,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她意识已经缓慢地陷入昏迷,听到耳边有渐渐模糊的回音。
杜柏钦头趴在她的胸前,深沉如海的一声低语:“我爱你。”
黑漆漆的防弹玻璃隔绝了外部的一切,只有他和她,坠入了黑暗中的天堂。
凌晨四点多,东方的天际线仍是一片浓墨的黑,泛鹿庄园一片寂静,只有东侧的厨房亮着一点隐约灯光,厨房总管师傅一大早起来检查今天刚刚送抵的新鲜食材。
山道上由远及近的车辆声响打破了这一份宁静。
前院的雕花大门远远打开,车子一台一台地驶进,门廊和大厅的灯光鳞次栉比地亮了起来。
值班的侍从从旁边的院落走出,很快,总管司大人就步出了大厅。
司机拉开了车门,杜柏钦抱着一个人下车。蓁宁闭着眼躺在他的怀中,身上裹着他的大衣——不知道是昏过去还是睡过去了。杜柏钦面无表情大步地朝着大厅走来。
司三远远看到他抱着一个人走过来,看身形应该是蓁宁小姐,略微放下心来,近了才看到蓁宁短发凌乱、人事不省地蜷缩在他怀中,杜柏钦面色苍白憔悴不堪,身上一件衬衣皱成咸菜干一般。
司三何尝见过他这般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急忙挥开了要跟上来的佣人,自己迎上前:“殿下——”
杜柏钦见到他,脚步顿了顿,疲倦地说:“不用人,都下去吧。”
杜柏钦抱着她走进房间,轻轻地将她放在**,素色的锦缎上躺着的人儿,脸上泪痕交错,长睫毛下覆盖着淡淡的阴影。
杜柏钦取了毛巾,半跪在床前,小心地擦拭她脸上的血污,躺在**的蓁宁却忽然怕疼似的轻轻抽搐了一下。
杜柏钦转过她的脸,脸色骤然一白,生生地压下一口冷气。
屋顶的大灯明亮,他终于清楚地看见她左侧的脖子上一片烫得红肿的伤口。
因为隔了太久没有处理,皮肤已经开始冒水泡,又经了刚刚的一场激烈情事,好些水泡已经被擦破,一碰就有**渗出来,露出红红的大一片皮肉。
杜柏钦替她盖好被子,转身冲出门去,脚步踉跄,差点在门口摔倒。
司三守在二楼的楼梯玄关处,听到动静疾步走过来,见到杜柏钦的脸色,吓了一大跳:“殿下,怎么了——”
很快有佣人取来药膏,司三在走廊外给医生打电话。
蓁宁是被痛醒的。
杜柏钦正紧紧地皱着眉头给她敷药。
杜柏钦问:“痛不痛?”
蓁宁眉头都没动一下:“你试试?”
杜柏钦没有说话,只温柔地摸了摸她的额角。